“启念？我自重？”曹壁柔瞬间觉得五雷轰顶，耳畔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就在曹壁柔被周遭的人指指点点之时，曹望月怒气冲冲的拨开人群，将自己庶妹护在身后。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南丛瑾，随即开口道：“还望南公子记住今日的话，往后不要再偷偷摸摸去见我小妹。你不去寻，我们自然也不会再如今日这般。”说完，大声道：“祝南公子所得皆所愿。”

随后，拉着曹壁柔扬长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到木木阁坐了许久，曹望月才端了杯茶水递到曹壁柔的手中，柔声开口道：“现在清醒了吗？”

“长姐，我就是搞不懂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曹壁柔虽说没有刚刚那么气愤，但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并不是说不喜欢就瞬间能放下的。

曹望月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同她面对面坐着，柔声安慰道：“其实他从来没变过，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眼中的爱意，给他镀了一层金光。”

此时此刻的曹望月，十分庆幸自己上一世看过不少的言情，几句青春疼痛的小词儿，还是信手拈来的。不然她和妹妹的对话很可能是这样的。

曹壁柔：“长姐，我难过。”

曹望月：“你别难过。”

曹壁柔：“长姐，我真的很爱他。”

曹望月：“你别爱。”

......

“长姐，你说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曹壁柔主动提起当年，曹望月的思绪也不由的跟着回忆起从前的种种。

其实当年，送去跟陵鋆结亲的，并不是曹夕颜。而是活泼开朗的曹壁柔，只是当年她一门心思都在南丛瑾身上，怎么甘心就这样嫁给旁人。

她就闹着缠着父亲，硬是让曹夕颜顶了那个空缺，再加上当时生曹夕颜的妾室觉得自己孩子做了皇子的妾，自己的日子能好过些。便也同着老丞相一起给自己姑娘施加压力。

曹夕颜原本死活不松口，毕竟她心中对南丛瑾的感情，丝毫不比曹壁柔的少。

但直到南丛瑾亲自游说，曹夕颜被南丛瑾编织的美梦困住，转而改了口。

“我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二姐姐也喜欢丛瑾哥哥，不然我也不会为了自己，牺牲了夕颜姐姐。”曹壁柔说着，眼眶便红了起来。

当年丞相府中的孩子很多，女孩子有三个，并且年纪相仿。所以三人是很好的玩伴，后来曹望月年纪大了些，觉得自己可以出门有一番作为，便离开了丞相府。

之后便是曹夕颜总是带着小妹曹壁柔带着小斯一起出门玩耍。也是那个时候她们两人遇见了同样带着小斯出门玩的南丛瑾和南持羽。

当年的南丛瑾腿还没有受伤，白净又十分懂礼数，在那个年纪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再加上身旁又有鼻涕拉碴的南持羽做对比，便更显得南丛瑾美好。

熟识之后的三人，总是一同出去玩耍。性格内敛的曹夕颜总是安静的跟在两人身边，看着南丛瑾和曹壁柔嬉闹。

这样的相处，让曹壁柔觉得自己二姐姐对南丛瑾没有什么兴趣。再加上曹壁柔每每跟曹夕颜聊起南丛瑾时，她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更让她觉得自己二姐姐对南丛瑾丝毫不感兴趣。

直到陵鋆顺利登上王位，曹夕颜封了贵嫔。她才总是派人去敲打曹壁柔，但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曹壁柔的心已经交出去了，即便是二姐姐总是言语间敲打她，她也依旧觉得自己比如今的曹夕颜有资格。

“过去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即便是如今重来一次，也不会是十全十美的。”眼瞧着自己这个没什么心眼子的妹妹，为着一个渣男伤心，曹望月还是十分心疼的。

“如今走到这一步，你没有错，你二姐姐更没有错。”曹望月不想让自己妹妹陷入精神内耗，直接了当开口道：“错的是那个总是在你和二姐姐之间徘徊不定的男人。”

听着自己长姐的话，曹壁柔也认真的回忆起来。她和南丛瑾的相处，貌似确实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才亲密许多。一旦人多起来，南丛瑾便瞬间和她变得礼貌且疏离。

她从前只觉得南丛瑾那样是单纯的人多不好意思，并没有多想，直到最近。南丛瑾跟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才会不顾自己的身份和面子，总是去将军府找他。

这样的举动在众人眼中，便是丞相府的女儿不知廉耻，不停的纠缠南丛瑾。

曹壁柔原本丝毫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情，自己无权干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