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着一张脸的千金大小姐跟着姜幼晚回去上课。
宋颜时家境显赫,在学校里很有名气。更别提几天之前她跟那位学生会主席的男朋友分手,拎起手里稀有皮的爱马仕喜马拉雅就朝对方脑袋上抡过去了。
听说学生会主席脸都挂彩了,还一个字都没敢多说。
又有钱又彪悍,谁也不敢惹她。
站在娇气漂亮的姜幼晚身边,跟个杀神一样,煞气直往外泄。
其他人不敢再继续打量姜幼晚,默默把眼神收回去了。
姜幼晚正在收拾东西,脸上的表情格外平静,似乎刚刚的那些议论没有影响到她,漂亮的眉眼低垂下来,眼神柔和。
宋颜时就这样陪着姜幼晚上了两节课,中间忙的不行,一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捯饬什么。
临下课的时候,宋颜时溜去上厕所。
正好老师也提前下课,班级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有人悄悄凑过来,不怀好意地跟姜幼晚打招呼,
“姜幼晚同学,外面那个传闻是不是真的?”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一片都安静了下来,无数眼睛往这边看,无数耳朵支楞了起来。
面容昳丽的少女抬起眼睛看她,含水的眼眸毫无波澜,甚至连表情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好像自从姜幼晚和霍瑾辰分手之后,她就有点变了。
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改变,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胆怯,没有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那人笑了笑,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人听到,
“姜幼晚同学,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在怎么说你?”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姜幼晚白皙侧脸,黑白分明的瞳仁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剔透的浅茶色。
大概是因为面无表情,所以连原本漂亮的脸庞都带着点清艳的冷,偏软的调子也是冷的,红唇吐出几个字,慵懒又淡漠,
“我管他们怎么说。”
这句话一出口,四周更寂静了。
不少带着惊讶的目光看了过来,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姜幼晚。
就连站在门口已经开始撸袖子的宋颜时都愣住了。
她很早就知道姜幼晚,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前,她就无数次的在学校里在照片上在别人的口中见到过姜幼晚了。
那个时候的姜幼晚,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强撑起来的小女孩。
她看起来不介意外界的说法,总是一个人在学校里独来独往,可是谁都能看明白她那是装出来的。
她在努力让自己坚强,然后努力和这个世界对抗。
可是这一刻,她用那种漠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却隐隐给宋颜时一种熟悉的久居高位的感觉。
好像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在和霍瑾辰分手的这段时间,在开始了新的恋情,在知道自己怀了宝宝之后——
她们晚晚的心里,开始长出另一种强大的内核。
柔软的枝桠长出血肉,筋骨用钢铁包裹。
她不再在乎穿堂而过的风。
钢筋铁骨给她支撑的力量,覆盖的皮肉给他温暖和希望。
那些虚无缥缈的风,已经伤害不到她了。
12月初,姜幼晚从那个租了三年的小房子离开,搬进了寸土寸金的檀宫。
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好几眼,视线从房间一扫过。
曾经为了躲避校园生活而蜷缩在一个温暖的小家,最终在她的生命中褪色。
她看着保姆和佣人来回忙碌,帮她搬运着为数不多的包裹。
男人的臂弯将她圈在怀里,挡住了初冬寒风的萧瑟。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生活过的痕迹一点点抹去,然后用手指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走吧。”
她知道,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哪怕后面和霍先生分手,哪怕这里的房子已经在她名下。
她也不会再回头。
外面起了一阵风,干枯的树枝噼啪作响,地面上的树叶在打旋。
穿着白色水貂大衣的少女抬起一张漂亮小脸,对着男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软乎乎的声音都像是在撒娇,
“我今天想吃火锅!”
身材高大的男人摸了摸她的脸颊,似乎在确定她会不会冷。
低沉的声线永远好听,永远给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纵容,
“好, 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