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成的雪花飘到了小县城里,狂风刮过树枝。
车厢里面静悄悄的,被捂住眼睛的少女咬了咬下唇,搭在男人心口位置的指尖微微蜷缩。
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存在感格外强,带着满满的占有欲和侵略感。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霍临渊就成了安全感的代名词。
只要他站在这里,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她也会觉得内心安定。
他一直在道歉,姿态和声音放的很低,小心又耐心的哄着她。
可明明他那么优秀,明明也怪自己没有信任他,明明不全部是他的错……
他好像一直很包容自己。
不管她做什么选择,从来都没有被埋怨过。
在霍临渊的心里,她似乎永远都是好的,永远都是对的。
心口像是被一把小锤子密密的敲着,一连串的酸意从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连鼻尖都红红的。
眼眶滚热,眼泪又从男人的指缝中溢出来了。
似乎没想到她会哭,男人的手指格外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
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挂在腮边的时候要坠不坠,雪肤红唇,越发楚楚可怜而娇弱。
霍临渊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深不见底的目光笼罩着怀中的少女,眼底一片晦涩。
他宁愿晚晚打他骂他喊他混蛋。
也不想看她这样一个人默默的掉眼泪。
他只想跟他的宝宝幸福甜蜜的生活在一起,他很怕会在下一个瞬间,怀里的人就会把他推开,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哭到抽噎,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仅仅一眼就像是把霍临渊定在了原地。
连一个字也不敢说,身体僵硬地抱着对方。
可在下一个瞬间,他哭到满脸泪花的小妻子慢吞吞地依偎进他怀里,纤细的手臂环在他后背处。
哭得抽抽搭搭的,断断续续地问他,
“你为什么……不怪我偷偷跑走?明明是……是我先不信任你的……”
面容俊美的男人红了眼眶,紧紧抱着怀里纤细的少女,声音格外哑,
“老婆永远不会有错。”
“是我做的不对,是我没有照顾好老婆。”
这句话落下,抱着他的女孩哭得更大声了。
似乎要把这一天所经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这一天一夜的大起大落,被爱和背叛,恐惧和生死的边缘来回折磨。
怀抱永远温暖的男人将她环在怀里。
在外面的疾风骤雪中,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应该这样,以共同的频率跳动着,永远密不可分着……
回程的途中,雪下的更大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飘落的鹅毛,在浓黑的夜色中来回翻飞,飘落在汽车的深色轮胎上。
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在高速公路疾驰而过,后面紧紧跟着几辆车,宛如护驾一般气势十足。
姜幼晚的困意已经完全没了。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隔一会儿就要亲一亲她的指尖。
似乎她的伤口不是出现在自己掌心,而是长在霍临渊心里,被他时时刻刻挂念着。
脸颊泛粉的少女穿着件鹅黄色的兔毛毛衣,一张巴掌大的脸颊小小的,下颚纤细,贴在男人怀里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指,在那里小声小声的讲着话,
“我当时真的好害怕,感觉没有人能救我,也没有人相信我……”
她的声音透着委屈,慢吞吞的组织着语言,
“可是我有老公,老公会保护我。”
“但是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像我这么好运。”
“她们可能一个人住,可能一个人去外地出差,又或许一个人去外地旅游,又或者外出考试的时候要一个人住……”
“女孩子总有落单的时候,如果被坏人盯上,那后果真的太糟了……”
似乎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说,她的语气有些迟疑。
但对上男人鼓励的温柔眼神,她很快鼓起了勇气,继续开口,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被造谣,也会有女孩子悄悄的帮助我。”
“虽然也会有沐佳恩那种坏心肠的,但大多数的女孩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