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长话短说,向他们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常永康一听就跳了起来,说:“这可是谋财害命啊!你们怎么不去报官呢!”
申言雪剜了他一眼, 沉声道:“你嚷嚷个什么劲?报官?就是报了官,没有人证物证又去抓谁去?再说了,看这情况只是害命,你哪只眼睛看到谋财了?”
常永康虽然被申言雪一番话抢白得没了话说,但是他不服气地说:“那就这样算了吗?”
申言雪说:“谁说就这样算了,这事现下什么证据也没有,我们得从长计议。”
黎落让杜强帮忙,采买了祭祖用的香烛纸钱等一应用品,第三日便到杜家的墓园去祭祖了。
黎致远托地方官员给姑母姑父还有表弟的坟墓修的高大气派,看得出来是经常有人来祭扫的。祭拜过之后,众人又打马转道黎致远的家所在的村子黎家村,去黎落的祖父母的坟墓前祭拜。
祭拜的事情已经做完,到了晚间,几个人便在一起商议,怎么去保定县的朱府里找当年的撷薇,向她询问当年黎府的火灾之事,她所知道的情况。
申言雪说道:“杜公子腿不方便,这事便不用他再来回奔波了。常三少就在这里陪杜公子,我和楠夕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常永康连忙提出异议,“此处离保定县有一百多里呢,也不知道到那之后,寻找是否顺利。一天之内能不能赶回来尚不确定,你们两个女流之辈,没有个男人随行壮胆可怎么好?”
黎落有心逗一逗常永康,接过他的话说:“怎么没有男人随行呢?好歹人家李涛也是个男的吧?要不这样,常林叔留在这里,袁牧野和我们一起去,这样就有两个男的了,常三少就不用再担心了吧?”
常永康撅着嘴说:“反正我就是要去!”
申言雪看他坚持,不耐道:“好好好,都去行了吧!”
常永康一听申言雪这么说,顿时喜笑颜开,说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对了嘛!”
杜景润看着黎落,郑重地说:“落落,他们几个都有些功夫在身。最不济常三也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你身子最弱,行事可一定要小心。”
黎落点点头,对他说:“你放心好了 ,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紧言雪的。倒是你自己,和常林叔留在这里,凡事一定要注意安全。”
常永康听到杜景润说他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刚才就憋得肚子鼓鼓的,奈何又不能抢黎落的话头,于是等黎落话音一落,便嚷嚷开了:“什么叫做我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那次在茶馆里因那几个人说落落的坏话,我可是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不信问言雪,言雪可以作证!”
然而看到申言雪那警告的眼神,常永康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那次事情过后,申言雪曾给他说过,说这件事情以后在黎落的面前不要再提。然而此刻他一时情急,却说漏了嘴。
杜景润一听,立刻紧张地问常永康:“谁说落落的坏话了?”
黎落却表现的很是平静:“不外乎市井俚民,说我落水的事情。这有什么,谁有力气说,就使劲说去。要是不小心被常三少听到,还是会被揍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再加上一个鼻青脸肿,是吧三少?”
申言雪见她倒是想得开,便不再担心了,遂嗤了一声,对常永康说:“就你话多。”
一行六人到了保定县,打听到了朱府所在地,就径直去了朱府。申言雪向门房亮了上京府衙捕头的腰牌,只说是要进府里找一个人,调查当年上京府里的一桩旧案,烦请门房派人进去,向主人通报一声。
门房一看腰牌,连忙派人进府里通报去了。不多时便回转过来,请申言雪他们几个人进去。
朱文定去世后 ,府里现下掌家的是他的二子朱文龙。他在正厅里接待了申言雪他们,听说是找十八年前从上京城里买回的丫环撷薇,就说:“哎呀,你们说的是琳琅吧?她以前叫什么我不清楚,但是进了府之后,家母就给她起了琳琅这个名字。她进府没几年,就被家母配给了我们府里的管家,现下是府里的管家娘子。”
黎落听他这么说,倒也和来之前常府尹托人打探到的情况一致。便道:“应该就是她。”
待下人把人领了来,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年纪,这倒是和撷薇的年龄对得上。
仆妇缓缓下拜,见过几位客人,便拘谨地垂头站在了一边。黎落对朱文龙说道:“既然人已经找到,我们想带出府去详细问上一问,不知可否方便?”
琳琅听闻黎落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