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杜景润接过来,喝了两口,接着说:“今天的事情的确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一时还如身在梦中。然而得知我和落落并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这才知道他为何大笑。杜景润又对常林道:“常林叔,如此一来,我便是一刻也等不得了。不知道这几日,黎府里的情况怎么样了。不如我们今晚歇息一晚,明日便动身去上京城里吧!”
常林劝道:“这几日,上京城里应该正在搜捕我们,是盘查最严的时候。我们刚刚赶到这里,即使要去上京城里,也等过几天再说吧。”
杜景润对常林说:“他们几日没有抓到我们,想必他们也认为我们出了上京城了。要是我们现下回去,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再说,我们乔装打扮一番,谁会认出我们来呢?”
常林看他急切,正要再劝他几句,就听清风在外面禀报道:“师父,有十几个骑马的军爷,往我们道观里来了。”
云慧道长赶忙站起身来,示意常林和杜景润去内室里躲避一下,自己则和乔伯一起,走出屋子,来到山门前面。
这时夜暮已经降临,一个人静静地伫立在道观门前,在浓重的暮色里,仿佛一尊雕像。他身后不远处,是十几个牵着马的随从,他们也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怕扰了这道观的清静。
云慧道长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然而片刻后她便回过神来,单手为礼,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不知贵人莅临鄙观,有失远迎,还望贵人恕罪。”
梁启辰听到那熟悉的嗓音,一时情难自禁。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声音涩哑地唤道:“柠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