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枞认识他,调查处一科长褚颉,军衔国党职务上校,军衔职务平级,资历差不多,但出身要强一些。
话里话外无不蔑视特务处,只是到处要饭的叫花子,焉敢放肆!
面对褚颉总要收敛些,语气缓和道:“褚科长劳心了,特务处茹毛饮血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如今来此只为工作,都是为党国效力,褚科长辛苦,早点回去休息,此处有唐某代劳便可。”
“唐枞,你放肆!”
雷震雨站在旁边开始叫嚣:“褚科长要去哪你敢多嘴!我劝你识趣点,马上带上你的人撤退,事情还有缓和余地,否则有你好看的。”
唐枞冷冷瞥他一眼,狗仗人势什么东西!他不害怕,原因看到戴春风专车停在不远处,底气十足别说褚颉来,就算徐恩锃来也甭想占便宜。
褚颉眉头微皱,见唐枞一副抗争到底的做派心中不喜,淡淡道:“话怎么说!万事总有因果,洪记粮店老板是日特分子的消息调查处先得到,只是来晚了让特务处捷足先登,把人带走了。调出处本着都为党国效力原则并未追责,而今只查获此处,难道特务处还要横插一杠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唐枞心中冷哼,早些年你横插特务处的事还少吗?就在前几天还硬生生抢了部电台,这会到算起因果来了。
唐枞像是没听懂,眼神游弋着念叨:“佛家有谚语:远者为缘,近者为因。你我两家就莫要谈因果轮回之说了吧?即便要说,那也是特务处追讨因果,何来褚科长所说的那般忧国忧民。话又说回来,不知褚科长消息从何得来?特务处在此布置监视半年有余,要抓要杀都说的过去,却不知调查处几时得到的消息?”
哼,褚颉心中暗恨。唐枞是要告诉他,攻守异形了,今后少特么胡乱插手警务系统的事,否则要你好看。
他懂,旁边雷震雨可没想那么多,仗着褚颉在旁根本不害怕,“唐主任,谁家先得到消息你心中有数,要是耍赖大可找人来对质。那交代邱明的红党可还在调查处审讯室里绑着,我倒是好奇特务处如何获知邱明身份,不如请唐主任指点一二。”
他这般说也没毛病,心里压着火。警察局交代的三個红党在抓捕前都特么跑没影了,唯一突破点就在邱明身上,没成想来晚一步,让特务处捷足先登。这会还要耀武扬威,他非要揪出那个多嘴多舌的混蛋打死了事。
对付白痴根本不用动脑子,唐枞讥笑道:“说了特务处在此监视半年,雷副科长耳朵不好吗?能获知信息在正常不过。却不知雷副科长所说红党如何得知一個日特信息,总该不会是调查处审讯得出的结论吧?”
“哼,不劳唐主任费心,如何得知调查处没义务汇报特务处。总之,今天洪记粮店我们抄定了,唐主任如果有胆量那就试试,调查处上千儿郎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功劳飞走!”
“来人呢,给我围了,把人都给我赶走,谁敢阻拦给我往死里打!”
“是!”
几十号人围了上来就要开打,褚颉虽然觉得这种方法有点粗鄙,却也默认了。身份职衔压不住唐枞,耍威风可没用,打完在研究,只要东西到手一切好说。
唐枞冷冷看向褚颉:“怎么,褚科长想要耍横?特务处虽然势微却也不是孬种!”没等唐枞说话情报处人都围了过来,眼神不善,撸着袖子,只等开打。
形势剑拔弩张,街道上人群早就站在远处看热闹了。
滴滴——
正在此时两辆黑色轿车远远开了过来,等到跟前停下。前面车辆后玻璃缓缓降下,一道身影靠在后座,眼神淡漠扫视现场,“怎么,想要火拼吗?喜欢打架要不都送前线跟红党较量一番。”
褚颉跟雷震雨看到人脸色微变,旋即快速跑向车前敬礼:“徐处!”
没错,来人是调查处副处长徐恩锃,“怎么回事?”
“是!”
褚颉倾身低语简明扼要介绍完。旁边雷震雨添油加醋道:“徐处,里面指定有电台跟密码本,绝对不能让特务处占据。”瞟了一眼唐枞:“特务处有唐枞亲自带队,本身就说明里面有重要东西。”
徐恩锃眼眉跳动静静思考片刻,侧头询问:“确定吗?”他要出手必须十拿九稳,否则脸可丢大了。
这话褚颉可不敢做保,给雷震雨递眼色。雷震雨咽了口唾沫咬咬牙:“确定!此处掌柜是日特分子,指定有密码本,上次特务处全体出动就为此,事后果然缴获密码本才得以从调查处嘴里抢肉吃。”
徐恩锃沉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