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像欣赏一幅画。

“两位仙尊请喝茶。”

“放那儿吧。”沈离山随口说了一句，眼睛并不离开半分。

岳栖鸣发现这个小弟子直勾勾地看着沈离山，放下了茶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淡淡地说道：“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伺候，你下去吧。”

顾清恪还是没有动。

沈离山这才转头发现这个二愣子还站在那里，这可是你未来的师尊都不知道好好表现吗？

他没有发作，跟岳栖鸣解释道：“小徒儿最近被鬼修伤得有些重，反应不及先前灵敏，见谅。”

继而转头温声对顾清恪说：“你下去吧。可自行打坐修习，稍后有青崖在就可以了。”

顾清恪看懂了他眼神中的警告，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见他出去，沈离山笑眯眯对岳栖鸣说：“我这徒弟就是有些呆头呆脑，但修习上还是十分勤奋。勤能补拙嘛。”

还指望眼前的仙人能收了这个小徒弟，即便他有些不靠谱，自己做便宜师尊的也要出把力。

他卖力地描绘了由于自己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给手下的弟子带来了多么大的灾难，而顾清恪不声不响地默默忍受，憨厚沉默勤勉感人。

“这么说来，确实十分难得。遭人冷待，也没有心生怨怼。”岳栖鸣点头。

沈离山十分喜欢眼前的人说话，一点不见批评自己的意思，又夸了顾清恪。

“就是十分难得。”

岳栖鸣脸上的神色更加柔和：“就是不知，他这般勤勉为什么功力还不如最后入门的青崖？”

这该如何回答？

告诉他自己打算把一个原本毫无天分的普通人送给他做弟子？

这样不厚道吧？万一直接就拒绝了，岂不是没得玩？

沈离山只好笑得更真诚：“还不就是我教得不好。”

门外的人面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