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再在外面耽搁,不知道沈离山还要受到多少折磨。上山的道路险阻,原本就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岳栖鸣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你知道我们是为了救沈离山来的。”岳栖鸣说的不是问句,眼睛直直地盯着顾清恪的眼睛。
顾清恪静静地看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去过雪龙河。”岳栖鸣继续说。
顾清恪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佩剑不置可否。
他不相信这个人是无缘无故从雪龙河跑到西山之巅来。
岳栖鸣隐隐约约觉得就算顾清恪不是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也和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去雪龙河杀一条恶龙犯法吗?”顾清恪掀了嘴皮子,“从那人除名我独自一人总要找地方修炼,我到西山之巅无人之处修炼违反了谁家的门规?”
“你们这些君子就是给别人立下了太多的禁忌,而对自己又太过宽容。把自己纵容得不成样子。”
他眼神里的失望一览无余,是毫无希望的肃杀,岳栖鸣没有再说追问的话。
“我以为……我以为你还是念着你师尊的好。他现在……”
岳栖鸣想说沈离山现在很不好,但是告诉这个小子之后又有什么用呢?他连秘境都进不去,也根本不是秘境中的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即便能进去,现在顾清恪也帮不上什么忙。
岳栖鸣为刚才竟然寄希望于在他身上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点感到可笑。
“他现在不好,我就挺好的。”顾清恪抢过他的话头说完了这句话,挑衅地看着岳栖鸣。
“小孩子。”岳栖鸣低语。
“你说什么?”顾清恪站起来,随时准备像一只小豹子一样扑过来。
岳栖鸣无意再纠缠了:“多谢。你要是觉得有必要随时可以到逍遥山找我,或者让任何一个逍遥山的弟子传口讯给我。现在我要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