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觉得意外,跟着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永宁镇,抚宁镇都去过,别的就没有啦!毕竟白天累了一天我也要休息的。”
“和谁一起去的?”
“……朋友,蓝桉言……”说着双手捏紧了衣角。
北冥幽离不由蹙眉,双手紧握,须臾又松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随后微微叹息一声,转而问道:“为师希望你把,下山历练时如何和江南漕帮聂云飞,凉州州府员外郎孟公子结识的事情详细给我说一遍。记住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曦月点了点头。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八年来原本装得满满一肚子的委屈不甘,却在讲述给师尊的那一刻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仿佛她述说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又或者当师尊知道她所经历的事情后,就会陪在她身边,不再孤单。
这夜沉雪殿注定无眠。
早晨,一声刺耳的惊响将他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昨夜和师尊秉烛夜谈时间太晚,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却发现门外被设置了结界。
“怎么回事?有人在吗?大师兄!”
如此叫了好几声,门外传来守门弟子姜恒的声音。
“容师妹你别喊了,眼下师尊正在和仙盟刑诫院的方陈寔交涉呢,大师兄也去帮忙了。”
话音未落跟着就传来了苏祁的声音: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把你交给刑诫院的!”
曦月摸了摸后脑勺疑惑道:
“刑诫院?方陈寔?!我什么时候惹上了他们?”
“嗯?你竟不知道?昨天你不是也在场吗?……”
姜恒道:“难道师尊没有告诉你,昨天刑诫院的方陈寔院长带着两个官员前来指认你是京都灭门惨案的凶手。后来是师尊以你重伤昏迷为由没将你交出去,谁知道今天早上那方院长就召来了好多手下,逼迫陆宗主交人。”
“竟有此事?”
按理说自己的身体本没有那么弱,却不知为何,昨天只是撞上了柱子就受了伤吐血,跟着就晕死过去,人事不省,一直到了晚上才醒转过来。
曦月若有所思,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是师尊故意让自己晕过去的。
没想到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无缘无故被牵扯进什么灭门惨案?
如今师尊又为了自己和刑诫院的方陈寔交恶。
自己不认识什么方陈寔,但却知道刑诫院的大名。
经过昨天的一幕,曦月自问再也不能接受北冥幽离为了自己而受伤的事情。
既然对方针对的是她,那能解决此事的也只有她而已。
“两位师兄你们先放我出去,刚才那声响分明就是守门门人的求救信号,看样子对方似乎早有防备。”
“容师妹不必担心,咱们天息宗怎么会怕区区的浣月宫?”说完苏祁将手中的方天画戟重重砸在地面上,脸上的神情更是坚定。
看来从前门出是无望了。
曦月:“……”
一盏茶功夫后。
曦月扭动着纤细的身躯,灵巧地从窗户缝隙间爬了出来,随即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珠一转纵身朝院外掠去。
天息宗外门宽阔的广场上,修士们天上地下打作一团,不时夹杂着灵兽怒吼声,团团火焰漫无目的在周遭燃烧,宣告着这场战斗是多么的壮烈。
洁白的大理石砖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些死伤修士,有天息宗的也有浣月宫的。
此次袭击,浣月宫胜在出其不意,在他们的连番攻击下,天息宗死伤人数已达三十名。但浣月宫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损伤了了五六十名弟子,还折损了两头一品灵兽。
看到此次形势不乐观,方陈寔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手下的喽啰们,看到主人都跑了,自然是无心恋战不到一刻钟就被从玉华峰赶来的司徒幽瑾解决干净。
曦月赶到时,也只是帮忙将最后两个逃跑的喽啰穿了个透心凉。
正堂中央。
容曦月跪在殿堂中央,一脸恭敬谦和望着上首的诸位长老,妥妥的乖巧懂事的懵懂小徒弟。
上首的陆幽云看到她这幅模样,心中思忖。
方陈寔的眼光该有多差,以为长成人畜无害小兔子模样,就能当入主天息宗的垫脚石?岂不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既如此就让他领教一下这个夜罗刹的厉害。想到这里还忍不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