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就像几位师叔那样挂了起来,在风中晃荡着。
“容曦月够啦!你以为本院长收拾不了你吗?”方陈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朝容曦月吼叫道。
说着将手中芳华笼顺势扔了出去。
一阵花香扑鼻,曦月感觉自己脑门一疼,就撞在了冷冰冰的玄铁上。
这芳华笼从外面看是玄铁制造,被关在里面的人,但凡碰一下玄铁,上面就会生出无数根玄铁刺。
当里面的人不小心被刺伤后,身上的鲜血就会滋养出各式各样鲜艳娇媚的花朵。
只因这些花都是怨灵所化,想要生长就需以血为养,以肉为壤。
一旦关进这笼中,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血肉尽散。
芳华满园尽是春,血化雨来鬼怨仇。
外表精美,实际上残酷至极的刑具,向来是浣月宫宫主最喜爱的东西。
如今曦月也被这玄铁刺所伤,眼看笼中已然开出了一些小花,它们顺着鲜血的味道,尝试着向曦月靠拢。
“果然像你这样的就适合关笼子!”方陈寔望着想要往外逃的容曦月冷哼一声。
这个容曦月当真是不知趣,想想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仙督之子,眼下浣月宫势力如日中天。
修真界中上至四大门派,下至各处散修,散道,哪个见他不卑躬屈膝。
几年前他早就看青茅山派不顺眼,仗着浣月宫天高皇帝远,竟然连每年的朝贡都省了,这不就是不把浣月宫放在眼里吗?
他身为浣月宫少宫主,带领门人去灭门有什么不妥。偏偏这容曦月就跳出来捣乱!
打死了他一名小妾,还把他打伤,最后竟被她一个妖族朋友挂在树上三天三夜。
让他彻底在青茅山那群臭道士眼里丢尽了脸!
从那个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让容曦月尝到比自己还要痛苦百倍千倍的代价。
既然父亲要对付天息宗,他就主动向父亲请命,无论如何都要给容曦月安个天大的罪名,当着天下人的面,将她羞辱至死。
今日终于让他得偿所愿,看到被关在笼子里被忍受玄铁刺折磨的容曦月,方陈寔才感觉压在自己心底多日的怨气终于可以长长出一下了。
“方陈寔,你当真是卑鄙无耻啊,竟敢连天息宗的长老们都能算计!有本事你放我出来,咱们单挑!”曦月忍不住朝方陈寔吆喝着。
“容曦月我劝你莫要挣扎了,如今你们天息宗的这些长老们已经中了,眼下我们就该好好算一下之前的那笔账啦!”方陈寔眯了眯眼对着曦月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哂笑。
“卑鄙无耻,我跟你之间能有什么账?”
“嗯,那好我提醒你一下,江南漕帮帮主聂云飞一家是不是你灭的口?”
“胡说八道,那些被灭门的人凶手是相国寺里妖人,这些早已查清,你又往我身上栽赃。你当真无耻的没有新意啊!”
“臭丫头,谁不知道你有一双能言善辩的巧嘴,想说什么说什么。但陛下英明神武,定然不会被这你给哄骗啦!”方陈寔说着顺势弯腰朝龙椅上正襟危坐的镇北王行了行礼,一脸巴结奉承。
“陛下英明,您看着容曦月虽然是天息宗弟子,但却堪比魔族的那些贼子,极其阴险狡诈,臣先前不知,竟被他几番蒙骗。万望陛下小心此女才是!”
说着还朝曦月狠狠瞪了一眼。
“方陈寔你竟敢认反臣贼子为尊,当真是恬不知耻啊!”
曦月忍不住咒骂道,但话音未落,只感觉耳边有一阵清风吹过,等她看清来人时,忍不住喊道:
“二师兄……你终于来啦,你看那个方陈寔他污蔑我……”
话音未落,曦月只感觉一阵强大的灵力裹挟着狂风在她四周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