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可敢留下名号?”欧阳锋的声音铿铿似金属之音。
林北望看也不看他一眼,随口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北望。你也不用介绍你自己,我知道你,白驼山庄的欧阳锋,可对?”
这一番抢白,让欧阳锋把刚要说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顿了一会儿才道:“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识,不知令师何人?”
林北望讥笑道:“就你,还不配知道家师名号。”
反正都已经装作自己有师父了,那就一装到底。我可有五位师父,就问你怕不怕?
欧阳锋心想,这人既然知道我的名号,还会如此狂妄,想必他师父确实是个强人,惹不得。
于是,他怂了,就像原世界那样,王重阳不死,他不敢上终南山。
并且,在逆练九阴真经之前,他也一直不敢面对一灯大师。
不过,在这样的江湖中,只有像欧阳锋这样能审时度势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欧阳锋能忍,欧阳克可忍不了。他扯了一下欧阳锋的衣服叫了一声:“叔父。”
这欧阳克的年龄都近三十了,还如同熊孩子一般和家长撒娇。
林北望看不下去,嗤笑了一声道:“你不应该叫叔父,而是得叫他爹。”
欧阳锋闻言大急,怒声道:“小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给自己招来祸端。”
林北望挑衅道:“我怕你啊?有种你就来啊!别叨叨。”
角落里的这一番口角再次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这里。
欧阳克懵了一下,也怒斥道:“臭小子,休得胡言乱语。”
林北望坏笑道:“哎呀,忘记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你其实是……”
眼看着林北望就要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欧阳锋再也忍不住了,“小辈,你欺人太甚!”
陡然间身形飘到林北望身前,一掌打来。
林北望也不怂,径直一掌对轰过去。
双掌相印,一股气浪在两人周身爆发。
无情见状,精神念力涌现,形成一道屏障将身边的人护住。
白衣瞎眼的公子折扇一舞,也隔绝了气浪。
可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坐下的椅子,身前的桌子,包括他们自身都被这股气浪给掀翻了出去。
两只手掌即触即分,林北望和欧阳锋各自退了几步。
从后退的距离来看,还是欧阳锋更胜一筹。
可在欧阳锋心中,眼前这个小辈居然能与自己平分秋色,如此年轻的宗师级高手,其身后必然有高人,惹不得。
于是冷哼一声道:“克儿,我们走!”
林北望见其要走,大声道:“喂,老家伙,这打坏的饭桌和客人你不赔个礼?小心官府的人抓你啊!要知道是你先动的手。”
欧阳锋出去的脚步一顿,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黄金,大概五十两左右,随手一掷,直接嵌入酒楼中为数不多的一根实木柱子当中。
口中说道:“这锭黄金足够赔偿这酒楼的损失了。”
说完就要走下酒楼。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这锭黄金确实足够赔偿那些桌椅,可是不够赔这根柱子。”
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从楼上缓缓走下。
林北望瞧了瞧自己穿着的浅蓝色衣服,不禁感叹道:“这白衣飘飘的,同质化太严重了。还有那些穿黑衣的,不仅同质化严重,还low。还好,自己的衣服没有这两种颜色。”
欧阳锋下楼的脚步再次停住,眼角不停的抽搐着。
想我欧阳锋在西域也是有一定威名的,怎么到了京城,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他看向来人。
只见那人面容姣好,身材高挑有型,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周身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在京城,这样的人不好惹,欧阳锋又怂了,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该如何赔偿?”
那白衣公子道:“这是川蜀的千年金丝楠木,被你这样砸破了一个坑,整根柱子就废了,你说该如何赔偿?”
欧阳锋的脸色难看得不行,但还是从怀中掏了一个东西出来道:“这是通犀地龙丸,佩戴在身上可辨百毒,蛇虫鼠蚁不侵,应该够陪这根木头了吧?”
说着又要将其掷出。
可又想了想,控制了冲动,改掷为抛,抛到了白衣公子面前。
白衣公子伸手接住,道:“确实足够了,不送。”
欧阳锋这才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