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苞,荷叶却已是茂密至极,徐公公,您说,若是荷叶下面掩藏着什么,是否能轻易被人所发觉呢?”
徐骋怀知道她说的是昨夜溺水之事。
没等他回答,楚清歌便又继续说道:“不过,就算真的被人发觉了什么,大家也只会以为,是女儿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这深宫向来吃人,你、我,还有许多其他的人,身份不够显贵,又时运不济,自然得小心翼翼地,替自己搏出一条生路来……”
面前的女孩长了一张绝色倾城,惹人怜惜的面容。
嘴里吐露出来的,却尽是些刚强坚毅之语言。
徐骋怀没由来地笑了。
时运不济是真的。
身份不够显贵,倒是未必。
皇室之中,哪有真的单纯之人,总归都是求生罢了。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计划,又有何妨。
徐骋怀随手在地上捡起个石子,用着巧劲扔了出去。
小小的石子破开层叠的荷叶,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漂漂,激起一阵不小的涟漪。
“公主说的是,这小小的石子,也总是能搏出一条路来的。”
……
广陵阁内,悦贵人跪在殿内,整个身子伏在地上,握笔的手已然颤抖,却仍然努力控制着落在竹笺上的线条。
上首坐着昏昏欲睡的婉妃。
一阵春风拂过,婉妃清醒了几分,随手抄过桌上的拂尘,猛地抽打在悦贵人的身上。
“你这贱人!大字不识几个,本宫让你抄送给皇后娘娘的佛经,已是抬举你至极,你竟抄成这般模样,是存心想让本宫被皇后詈责是不是?”
悦贵人已跪了两个时辰,本就摇摇欲坠,此刻甫一被打,更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身旁的贴身宫女哭着扑在悦贵人身上,向着婉妃连连求饶,却只激她打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