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统领大人了!统领大人还是速速检查后离去吧,我也好…也好回宫去。”
阎良看到水中惨白的一张脸,不敢再耽搁,以最快的速度爬上船,撩了一下船帘,便上岸了。
临走时,他解下身上的披风,又看了眼那个瘦小羸弱的身体,转身离去了。
待到禁卫军的脚步彻底消失在黑夜中时,楚清歌才从水中起身。
春寒料峭,她刚才的确也不是装出来的。
她捡起披风裹在自己身上,朝着水中喊了一句:“出来吧。”
小船很快泊至岸边,徐骋怀捂着胳膊跳下了船,身形有些许踉跄。
楚清歌连忙扶住他:“你受伤了。”
徐骋怀看了一眼她,头发衣服全部湿透了,肩膀上还隐隐渗出血迹。
他嘲道:“你也没比我好多少。”
楚清歌横了他一眼。
此处不是适宜久留的地方,她懒得和他争执。
“你这伤口看着不浅,肯定要处理的,你去百花轩,我命人去请太医来?”
徐骋怀勾了勾唇角。
“公主请太医来为我诊治,可有把握管得住太医的嘴?”
楚清歌噤了声。
她阿娘可不是皇后和婉妃,没有培植过自己的势力,此时若贸然请来太医,怕是今晚隐藏的一切都白费了。
但她怎么说也是为了徐骋怀,他怎能这般说风凉话?
楚清歌双手一松,任由徐骋怀的身子摇摇晃晃,冷道:“那你说,怎么办?”
看她有些恼了,徐骋怀才收了逗弄她的心思,用手指了个方向。
“去葳蕤宫。”
“葳蕤宫?”楚清歌的声音不自觉地提了两分:“那里可闹鬼啊!”
徐骋怀没理会她的惊讶,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
楚清歌咽了咽口水。
她自己都重生一遭了,还怕什么鬼神呢!
再说了,看徐骋怀这样,就是经常去的!
她赶紧拢紧披风提溜着裙角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