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在旁瞧着江月白的举动,想了想,又跳到乾坤袋上,冲江月白做了几个动作。
江月白的眉梢高高扬起,他发现自己竟然能猜到三花的意思。
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块软帕,递给三花。
三花高高兴兴叼着软帕,跑到陆真真脸旁,“啪”地一下将软帕搭在她脸上,两只小短爪按着帕子就开始蹭。
小猪的动作又卖力又粗鲁,江月白怀疑让他再这么蹭下去,陆真真的脸得破皮。
他把小猪拎开,拿起软帕,替他将陆真真脸上的污垢一点点擦掉。
三花一屁股坐下,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娘亲平时就是这么给他洗脸的,他觉得自己学得挺好。
江月白将陆真真的脸擦干净,看着她清晰明媚的五官,手中不由一顿。
他为什么不用除尘诀?
三花见他停下,凑上去拍拍他的手,催促示意:脖子还没擦。
小猪的要求遭到无情拒绝。
江月白将软帕扔到他脸上,丢出一个除尘诀。
等三花扒拉下帕子,陆真真全身上下变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三花围着娘亲转了一圈,一爪按在她破烂的裙边,看向江月白。
娘亲的衣裳破了,得换!
江月白一个巴掌将他拍开。
三花抱着脑袋,往后咕噜打了个转,栽到床下。
江月白眼疾手快捞住他,捞起来的时候想起这只小猪会飞,当下随手一扔,将他重新丢了出去。
“你在干嘛?”
陆真真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江月白与三花同时一怔。
陆真真揉揉眼睛,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现在应该还在秘境里面,怎么会看到江月白和儿子?
三花“嗖”地一下飞回床上,扑到陆真真怀中。
小猪软乎乎的手感十分真实,陆真真下意识揉揉他的耳朵,反应过来,“你们怎么在这儿?”
她四下看看,这里分明还是秘境。
“你得问他。”江月白道,“他闯破护山大阵,把我带到了这里。”
陆真真不可思议地举起自家小猪,“你确定是他?”
虽然她儿子有突破禁制的本事,但乾坤袋与护山大阵,两种禁制的厉害程度截然不同。
陆真真充满疑惑的眼光扫过江月白,“各方大能设下的护山大阵这么弱?”
他们就不怕被人溜进来?
江月白坦然迎接陆真真的怀疑,“或许也有我的缘故。”
陆真真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留了后门!”
江月白道:“没有什么法阵绝对打不开,护阵之人如果没有钥匙,如何保证里面的人能够活着出去?”
他在秘境开启之前说的那句杀无赦,绝非虚声恫吓。
“你就是护阵之人?”陆真真喜出望外,“那我们赶紧出去,小师妹和玉鼎门的朱怀玉可能有危险。”
她起身就想下床,丹田内却传来一股刀绞之痛,令她险些岔了气。
“你消耗过度,经脉受损,需调息半日才能恢复。”江月白道。
“可是我们必须出去。”陆真真将假萧遥海之事告诉江月白,“这人冒充萧遥海,又对朱怀玉势在必得,我猜他是想借朱怀玉破解某个法阵,但他对秘境如此熟悉,我担心他的计划与秘境有关。”
江月白沉思片刻,“从你掉落地心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如果她们遇到危险,你着急也来不及。”
陆真真不死心,“总要看一眼才好。”
“你现在能走?”江月白睇她一眼,“经脉受损并非儿戏,你若放任不管,日后必有隐患。”
“那我把地方告诉你,你先过去看看?”陆真真想想,又为难道,“可我不清楚我们现在的位置,无法告诉你准确方位。”
地上是一片连绵无尽的沙漠,便是她亲自上去,都没把握能找准方向,何况江月白才刚到此处。
陆真真盯着江月白看了又看,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她讨好地冲江月白笑了笑。
“你想干什么?”江月白冷冷开口。
陆真真顺手抓过三花挡在身前,揉着儿子的脑袋,对江月白软软道:“师叔能不能……背我上去?”
……
秘境外面的司空焰在帐中迎来两名不速之客。
一名是玉鼎门少门主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