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真真从他语气中听出满满的嫌弃，捂着额角虚弱道：“先说好，不能太繁琐。”

她就怕江月白剑走偏锋，一下子来个大的。

江月白扬起唇角，微不可见弯了弯，“不会让你累着。”

陆真真搓搓手臂，江月白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心里没底。

“赶快把龙珠给团团。”她想起正事。

……

团团双手捧着龙珠，口中念念有词。

雪白的龙珠在几人注视下缓缓飘起。

一线浓稠的雪光从中泄出，如同乳汁一般注入河水漩涡。

水面忽然转速加快。

漩涡形成的漏斗越转越深，四周由小至大，不断涌出翻滚的水泡。

水泡越来越密，与雪色光芒搅在一起，晶莹闪烁。

团团幼小的脸庞显出肃穆之色，她轻喝一声，并指点向水面。

水上泛起连绵不绝的涟漪，像无数银鱼粼粼发光。

过不多时，水面光华更加强盛，底下汩汩有声，急切喧哗犹如鼓点。

一蓬水柱突地冲天而起。

将龙珠发出的雪光尽数吞没。

陆真真与江月白均是面色一紧。

团团接连打出数个手诀，汹涌的水面立时波平浪静，群嚣顿息。

一个个虚幻的身影从水中慢慢站起。

他们朝小船的方向拱了拱手，伏身没入河流。

陆真真抓住江月白的手，“快看！”

若隐若显的身影中，她看见明桦那张绝美的面孔。

明桦与一人相偕而立，他们朝陆真真与江月白微微颔首，慢慢融入水中。

陆真真扭头，“是你爹娘。”

江月白神情平静，相比之下，陆真真比他更显激动。

他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轻轻点了下头，“是他们。”

陆真真用力握握他的手，“想哭的话，我不会笑话你。”

江月白久久不言。

过了半晌，他才轻笑一声，“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