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亚裔面孔不多,看一眼能记得七七八八,加上余心的脸上有属于女性的坚韧和温柔,看一眼完全记住了。
在欧美校园里,大家总会自觉报团,一来二去久了就自然而然地认识,加上聊得来,一下子成了在异乡的依靠。
“那你知道余晴的爸爸吗?”温恒盯着ivan看,打算不放过他眼里的任何变化。
“不知道,”ivan直接说,“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联系什么可疑的男人,也从此没有听过她说起过那一位的存在。”
他们之间,好像是闹掰一般。
不去找也不联系。
温恒想起那一年在路上自己的想法,成了一半。
现在想起来,后悔的很。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傻不拉几说那样的想法。现在恨不得穿到过去给当初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现在好了,没带球跟黄毛跑,但也不差到哪去了。
“你怎么从英国过来了?”
ivan耸耸肩,“受了情伤,过来疗伤。”
温恒:“……现在开始流行异国疗伤了?”
“主要过来看看余心余晴,剩下是顺带的。”
“谢谢这些年你对心心的照顾。”他不在余心身边的三年里,自己都不敢想她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受苦了也不跟家里人说,每次聊天都是乐嘻嘻整天没心没肺的,还不告诉她在哪也不让他们过去。
“没有的事,她一个人挺坚强的。”
“你没有弟弟妹妹吧?”温恒问道,ivan摇摇头,“所以你不懂啊。”
温恒用手比了比,“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还是个婴儿,那么小。怪丑的。”即使现在已经三十了,还是能清晰地记起第一次看到余心的样子,“从小小个到大学之前,她受过最苦可能就是高三冲刺的那段时间。”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现在还瞒着我们在异国他乡生了孩子,说不难受是假的。”
原本以为她就是出去玩,环游世界的。后面说读书,他们也没有意见。
可现实不是这样,他强行安慰自己道:“幸好有你在,不然我们一家人可能比现在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