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徐平伸脚踢开脚边的断矛,继而自顾自的跳上了栏杆坐稳。“内城归你,外城归我。”说着,他掰着手指开始细数。“宫城、皇城、还有那片金殿所在的内城,你随便折腾。
至于外城,栗仓、军械库、马场,还有通往岳州的官道和南门,归我。”
“你倒会算账。”顾应痕先是一怔,继而冷笑不已。“内城是好,粮草军械都在外城,你这是要把老夫当猴耍?”念及此处,他突然提高声音。“当年先帝在时,外城就是屏障!你占着屏障,老夫守着空壳子,你这叫谈判?
真要想谈,三日之内你便退出奉天!”
“你比我还黑啊?”徐平跳下栏杆,往前走出半步,两人的影子在宫灯光下缓缓重叠。“让我率部离开奉天?那老子不白来了?
没我镇南军在岳州盯着,南安早已兴兵再犯!便是如此,你以为虎威还能守得住?
内外互分,这是我的底线。”
“那就是没得谈了!徐平,老夫已经给足你父亲的脸面,若非如此,今日你是万万走不出这皇城。”顾应痕猛地攥紧酒囊,酒水瞬间便从其指缝漏出来。“至于小皇帝……”
“打住打住!我可没兴趣管你们顾家的龌龊事。”对的话未说完,徐平便已打断。“即便没有靖北王府,你当我大周是吃素的?
顾应痕,萧良图是死是活,小皇帝穿不穿龙袍,这些与我无关。要真想谈,你得答应三件事。”说话间,他缓缓竖起三根手指。“第一,羽林卫继续由薛刚统领,你动不得。这第二,外城之事你不得插手,赋税照旧由奉天府征收,你我四、六。我四,你六。第三……”他顿了顿。“把顾秋蝉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