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这边,又是一个休息日;
按照惯例,陈易该和瑶瑶回家陪陪爸妈了。′k?a·n?s?h`u/b`o_y,.,c~o-m·这次回的是陈易家,老两口见儿子儿媳回来了,高兴得不行;赶紧把冰箱里冻着的鱼肉拿出来,又去地里拔了几颗菜,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一桌饭。饭桌上,依旧是关心他们俩工作累不累,最近吃的好不好;本来陈母是想问问自已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但又觉得他们才结婚,时间还早,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而说起了村里的刘老头最近脑子有些不正常了,经常疯疯癫癫的。陈易一边吃饭一边问道:“刘大爷怎么了?前段时间看着还挺精神的。”陈母应了句:“不知道啊,就是最近不正常的,经常说他那枕头太吵,吵着他睡觉了。”瑶瑶一口饭没吞下去,差点被噎住;“啊?他那枕头会说话了?”刘大爷为人和善,在村里人缘还不错,也是看着陈易长大的;吃完饭后,陈易借口出去消消食,便朝刘大爷家去了。瑶瑶则是留在家里陪老两口聊聊天,看看电视什么的;十来分钟左右,陈易就到了。刘大爷有一儿一女,都在外面打工;老伴也去世了,家里就他一个人。o咸+鱼?看陈易敲了敲门,许久才听到屋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门开了,刘大爷看到是陈易,满脸笑容道:“小陈易啊,快进来坐。”屋里有些杂乱,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刘大爷,听说您最近不太舒服?”陈易关切地问道。刘大爷叹了口气,坐到陈易对面,压低声音说:“陈易啊,我跟你说,我那枕头真的太吵了,晚上一直有声音在我耳边说话。”陈易环顾了周围一圈,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鬼怪存在,于是安慰道:“大爷,可能是您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刘大爷却使劲儿摇头:“不是幻觉,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天天晚上叽里咕噜的,我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说着,刘大爷指了指卧室的方向。陈易朝卧室方向看去,平心静气仔细一听,还真隐隐约约听到从卧室传来一阵细微的、像是有人在低语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别挤啦,别挤啦,一辈子没有个根,好不容易安个家,还不让我消停。”“唉,我还在水面上漂着的时候,认识了长达五分钟的邻居,不幸被一条小草鱼顶走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1′1.k′a?n¨s,h!u¨.*c¨o′m~”“都怪那条鱼啊,没事乱往水面跑什么。”“也不能怪鱼,那条鱼也是被岸上的老太太吓到了,鱼也不是故意的。”最后,这个失去朋友的声音哀叹,恐怕此生再无法和这位邻居相见了。另一个声音惊讶的说:“哎呀,老兄你怎么搞的,怎么少了个肩膀啊。”少肩膀的家伙叹了口气说:“之前有个小孩在岸上砸玻璃瓶,碎片直接往水里扔,谁能想到往我脑袋上砸过来了。”“幸亏我机灵而且身手敏捷躲开了,可是肩膀还是没保住。”“我倒是无所谓啊,就是担心,可别有其他小孩子去那地方摸鱼,不然踩到碎片就麻烦了......”这些声音没个消停,话题从落水的狗,到水底角落藏着的水鬼,又到被浮萍堵住鼻孔的笨蛋青蛙打了个喷嚏。 又提到了总是半夜下水笼子逮鱼虾的男人,一时抱怨声四起,有个声音气急败坏地说:“最恨的就是这些半夜逮鱼虾的,搞得我经常晚上睡不好觉,弄个那么亮的手电筒照啊照啊,好不烦人。”另一个声音回道:“光下个水笼子还算好哦,遇到那些半夜来电鱼的真头疼,还睡觉呢,都给我电冒烟了。”“这些人这么大动静,是不是想抓那个,那个成了精的黄鳝啊,听说那个老家伙活得可久了,长得有人的胳膊那么粗。”“成精了长得再粗壮又有什么用呢,反而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听说它没成精之前,每天吃饱就行,什么也不想。”“成精后懂了很多东西,现在怕死的要命。”“你看它现在根本就不露头,多少年都不见他出门遛弯了,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好家伙!这些声音七嘴八舌的,听着数量很多的样子;于是陈易直接起身说道:“大爷,我去看看你那枕头。”刘大爷也跟着起身道:“好,带你去看。”等两人进屋后,一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