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爹,仁儿知道了,明天的法会仁儿会准时到的。”又是乖巧的冲著她爹笑。
每回祭祖,她常睡过头,去年更是三天有两天爬不起来;今年中元节祭祖,才第一天她又是睡过头,剩下的二天,她爹已打算料理人了。
“嗯。”陆闻秋满意点头。“人,若教不听,也不用当人了。”
“爹,仁儿喜欢当人,不会当废物的。”
在她老爹绽出更令人发毛的微笑前,陆剑仁先露出白白的小牙齿,用识相的笑容做保证。
第二天——
经声、木鱼声吵得双耳、脑袋轰轰作响,日头晒得人很热,身体僵硬,好像动一下都难,嘴巴也好酸,想出声却像喊不出来,陆剑仁慢慢睁开眼……
“唔、唔——”
她发现自己被捆在供桌上,神猪趴什么模样,她就被缚成什么模样,嘴中咬著橘子,旁边洒著谷物,她已经取代了神猪祭祖的地位。
“啧、啧,放著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废物,爹能说什么呢?”陆闻秋来到她眼前,又是搓抚著颚须,感叹的摇摇头。
“老爷呀!天这么热,你做得太过分了,仁儿这孩子一睡就沉,没赶上,下午再参加就好了。”陆家主母马小芸心疼的拿著绢帕替她扇风、拭汗。
“纵容只会让小废物养成大废物,况且你看这不孝女有差吗?”陆闻秋嘲讽掀唇。“被人捆成神猪祭祖,她觉照睡、口水照流,就这么到日正当中才醒来,是人、是猪,对她有差别吗?嗟!”
一大早被人抬出来捆绑,竟然一样睡得昏死,直到法事做到第二轮了才醒过来。
“可是日头这么大又毒,将仁儿一直搁在供桌上会热到生病的。”马小芸的慈母心可无法认同。“女儿是人,可不是煮熟的猪。”
“哼!煮熟的猪,法会完后还可以剁肉来敦亲睦邻,这小渣子能干嘛?”冷眼睨了一下拚命唔唔唔的女儿。“妍儿。”他唤另一个女儿。
“是的,爹。”一个比陆剑仁大一点的女孩走出来。
“三不五时给你妹妹洒点水,不让她干掉就行了。”
“知道了,爹。”
“好好的人不当,就是要当猪,真是小废渣子!”
陆闻秋一嗤声,朝供桌上的女儿摇摇头,背手走人。
“老爷。”
马小芸只好命人往地窖中取点碎冰,替女儿降暑气,再去张罗法会上师父们的茶水。
“小五呀!姊姊对你真好,不只帮你洒点水,而是帮你浇很多水喔!”
陆家老四陆熙妍,拿著一桶水,舀著水瓢,一瓢一瓢的倒下,替妹妹浇得像泡在水里。
陆剑仁回瞪老姊,知道老姊在报复她昨晚抢了她的香蕉,不过就是祭祖嘛!有这么严重吗?当神猪——哼!死猪可不会吃东西吧!
她用力张大嘴,一大口咬掉一大半塞在嘴中的橘子,连橘皮都吞了,在陆熙妍惊呼中展现牙齿功,连皮带肉,硬生生吞掉一颗橘子。
“人猪显灵了,好可怕,大吉大利,去楣运、去楣运。”
见妹妹把象征吉利的橘子吃掉,陆熙妍直接将手中的水桶举起泼下,重重的哗啦一声后,再将手中的水瓢子往老妹头上敲去,接著双掌合十,请先祖原谅。
于是,一整天,供桌上的陆剑仁,在那一瓢子昏过去后,始终很安静的当她的“人猪”,完成祭祖大任。
从这一年开始,陆剑仁和祭祖结下不解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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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小石子来了。”
九岁的陆剑仁站在一处屋檐下,观察前方一栋二层楼的建筑,二楼的窗边坐了好几个十来岁上下的小男孩,有的摇头晃脑、有的低头沉思,皆正认真的读书写文。
“拿来、拿来。”伸手接过同伴拿来的石子,黑亮的双眼锁定的瞄准窗边一个白净男孩,用力掷过去——
眼看石子就要打中男孩那白净的脸,一本书竖起挡下那颗石头!书本后是男孩不悦的目光望来。
接著好几颗石子也飞进院内,打得庭院内铿铿锵锵的,原来是身旁的几个家伙学她一样把小石头踯出去,却都没她能掷往高处目标的能力,只能打进院中。
“去去去!!你们这群野孩子——再吵闹就报官,把你们抓去衙门打一顿板子!”
随侍在夫子身边的小厮朝窗口外大声斥喝,赶开这群顽童。
“苏琴守你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