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遇火就着的书本了。
难道真的就只有亲口向哈提质问,这一个办法了吗?可一旦开了口,必然会处于对峙状态,打草惊蛇后再想找退路谈何容易?“不过我知道他私藏了好多书。”小兽人嚼着糖块儿,突然说,“在一处密室里,那儿是教会的禁区,谁都不让进。”夏漾漾心尖一颤,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指引她,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那一处密室里,等着她去揭开。“你知道禁区在哪儿?”“别人都不知道。”小兽人狡黠一笑,在她怀里扭来扭曲,模样神气坏了,“但我实在好奇就跟踪过他一次,所以我知道在哪儿,你想知道吗?”夏漾漾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大堂。破碎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将悬浮的灰尘照得纤毫毕现。来之前,她在系统商店里买了个形似自己的“假人”,在皇城旧书店里乱逛,吸引哈提人手的视线。但很快,他晚上等不到她回去,就会发现真正的她已经不在皇城了。她必须赶在他找来之前弄清楚诅咒。焚烧后的焦炭气味坠入肺腑深处。她像下定某种决心。“带我去。”*月亮照在雪地上,圣洁光亮。教堂被火烧得畸形的铜钟挂在几欲摧折的梁木上。一道气场挺峻的身形从教堂外跨步走来。粘着雪泥的皮靴底踩在碎石砾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站定在距离巨大神像十余米的位置。看向正前方。双手合十祷告的圣斯维塔公主。金色的长发海藻般披在她肩上。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低垂,露出后颈细白脆弱的皮肉,仿佛新雪覆盖的山脊,微微凹陷,形成一道优美的、引人怜惜的弧线。即便再朴素的衣裳穿到她身上也变得庄重典雅。哈提静静看了一会儿,唇角挽起毫无破绽的笑:“不论跟姐姐在一起多久,依然会被姐姐的美貌震撼,就像我第一次见到您时的记忆一样。”他缓步走上前,站到夏漾漾身边。嚣张的眉梢上挑,视线掠过庄重肃穆的神像,以及他手中的巨大银剑。夏漾漾继续阖着眼,唇瓣轻微地翕动,没有回应他。“这教会可真破旧啊,难怪需要捐赠,我可不信有神明愿意住这种地方。”他语气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转眼看向专注的夏漾漾,又好耐性地压下去,“有意思,我记得皇家不信教,姐姐竟然会做祷告?”夏漾漾专注祷告,仍没理会哈提。他终于舍得把那双矜贵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了,假模假样地学着她的动作,双手合十。`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神明啊神明,我爱上了一位人类的姑娘,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保佑她一辈子健康快乐,远离悲伤和痛苦,最重要的是,让她开口理理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呢,被孤身一人撇在皇城里。”他这话说得虔诚,说完,安静地等待了三秒,才睁开眼。偌大的教堂除了焚烧后的残骸,什么都没有,比墓地还要死寂。哈提把手放下,又恢复刚刚的模样,像个游手好闲的闲散人,撅着嘴不满:“看来‘神明’听不见我说什么。”姐姐也听不见。他用鞋尖轻轻踢开一粒石子,石子弹到夏漾漾的脚边。他长身一歪,俊脸探到夏漾漾脸前,笑颜甜美:“祷告怎么做呀?姐姐教教我吧?”“吱呀——”没等来回应,倒是被一道毁损楠木门开门声打搅。哈提眉目一凛,扭头看去。木门后空无一物,又视线下移,才看见一个黑黢黢的毛绒脑袋从偏门后探出来,竟是一个幼年期的小兽人。紧接着一阵清雅的兰花香擦过耳畔。“你也做祷告?像你这样心思深沉的人,哪怕独自祷告都会撒谎,有什么意义呢。”她的声音极清又极冷,带着清晰的疏离感,仿佛两人是陌路人。也是,这种大火连墙壁都烧秃了,更何况遇火就着的书本了。难道真的就只有亲口向哈提质问,这一个办法了吗?可一旦开了口,必然会处于对峙状态,打草惊蛇后再想找退路谈何容易?“不过我知道他私藏了好多书。”小兽人嚼着糖块儿,突然说,“在一处密室里,那儿是教会的禁区,谁都不让进。”夏漾漾心尖一颤,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指引她,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那一处密室里,等着她去揭开。“你知道禁区在哪儿?”“别人都不知道。”小兽人狡黠一笑,在她怀里扭来扭曲,模样神气坏了,“但我实在好奇就跟踪过他一次,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