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将帕子攥在手心,“传太医令。”
太医令匆匆赶来时,女帝已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如常。只有贴身仆侍知道,她的指甲已深深掐入掌心。
“陛下体内的毒素...”太医令把脉后,面色凝重,“已侵入心脉。臣斗胆建议,陛下需立即静养...”
“本君问你。”女帝打断他,“还有多少时日?”
太医令的手抖了一下:“若按时服药,或许...三个月。”
殿内烛火摇曳,在女帝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她沉默良久,忽然轻笑一声:“够了。”
没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够了。
次日清晨,凤君出殡。整个皇城笼罩在肃穆的白幡中,女帝亲自扶灵,每一步都走得稳如泰山。
百姓在街道两侧,无人敢抬头窥视天颜,更无人敢议论凤君真正的死因。
南有仪跟在灵柩后方,身侧谢离则做仆侍打扮亦步亦趋跟着。
哭声以及肃穆的哀乐将一切细小的声音都淹没了。
“我不想让凤君出事的…”谢离看着前方华贵肃穆的棺椁低声呢喃,陡然陷在纠结的情绪中。
尽管谢离的声音很弱,但还是被时刻注意谢离的南有仪听见了。
南有仪瞧着队伍前方女帝明显踉跄的脚步,恍惚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宫里的乐师,就连丧乐都吹奏的格外动听,唢呐声除了悲伤萧瑟反而夹杂了些许欢快解脱的感觉。
南有仪闭了闭眼,步伐减缓与身后的谢离并肩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