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吗?我的长公主殿下,你们楚氏逼宫谋反得这个天下的时候,死掉的人,怕是有上万吧!你怎么不说你们楚家是一门恶魔?你要知道,本督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是他们活该!他们又有何本事,来怨怪本督!”
“司九宴!”
楚曦宁忽然坐直身子,气愤打开他的手,“你放肆!你表面上对父皇忠心耿耿,可原来竟是这样想的。父皇他知道吗?司九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成为父皇那把刀,那把剑,你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你说,你到底是谁!”
看她终于想到这些,司九宴反倒是不急了。
他站直身体,目光垂落,语带讥讽:“长公主已经不是长公主了,却依然忧心朝堂之事。本督若是告诉长公主,本督就是前朝太子,李诚欢。你是信,还是不信?”
他冷眸,看着她。
自曝身份,自曝其短,看她心中怎么想,看她怎么做!
“不可能!你胡说!”
一声前朝太子,一句李诚欢,让楚曦宁呆住,又颤着唇吼,她死死看着他,却不知为什么,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不是的,你不是诚哥哥,我亲眼见过的,诚哥哥已经死了,他不可能还活着!”
明明是不信的,明明是不可能的。
可为什么,她听着他这般说,又看着这张脸,却觉心头万般心痛。
明明不是真的啊,可她的心就是一直痛,一直痛,眼泪一直掉,一直掉。
“不是的,不是的。你骗我,你骗我。”
呜呜呜!
如果真是诚哥哥,他怎么可能变成太监?
如果真是诚哥哥,他……他要怎么对付父皇?
不该是这样的,这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
司九宴说,“你瞧,你已经信了的。若不然,你又哭什么?慌什么?我的长公主殿下,你已长大,就该有是非之心。你瞧啊,做人总不能永远站在道德高点,去批判他的疯,又见不到自己的恶。”
你们楚家,踩着我李家的尸骨上位,现在还要反过来说我恶心?
那么,真正恶心的又该是谁?
“楚曦宁,阿宁,你的诚哥哥,如今就站在这里。你若要向你的父皇告发,你便尽管去。你只要去了,我的人头,明日便可落地。”
司九宴用着最温柔的神情,说着最冷漠的话。
甚至,他弯了腰身,跪坐于床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你若去,本督陪你。命,给你。”
疯了!
这真是疯了!
门外院子里,长鱼静要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