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静静听着:完了,这是彻底疯魔了吧!
长鱼静手都抖了。
他甚至已经在考虑,如果楚曦宁真要告发,那他现在要不要马上跑路?
萧一跟谭焘齐齐按住了他:“先别跑。这件事情,督主自有打算。”
而且,你要真的跑了,督主才是叫惹上了事。
“哎哎哎,你们简直就是土匪,就是逼良为娼!我告诉你们,他司九宴脑子不好使,为个女人,什么底牌都掀了,他疯了,你们也疯了吗?不不不,你们跟他是一伙的,你们大概也疯了。可我没疯,我要活着,我不想死。你们给我让开,我要回毒医谷。”
长鱼静挣扎着,萧一跟谭焘两人几乎要拦不住。
身后房门打开,司九宴迈步而出。
长身玉立,黑衣着身,他比之前更冷。
“督主。”
萧一跟谭焘两人放开长鱼静,连忙上前,长鱼静也甩了衣袖,面色不好的瞧着他,然后又瞧向他身后的房内。
司九宴将房门关上,隔绝了他的目光,长鱼静差点气跳脚,指着他说:“你,你给我过来!有些事,我们必须要好好谈谈了。”
司九宴瞥过一眼:“国师有何话,要与本督说,便在这里吧!”
国师?
本督?
长鱼静被他这话头一噎,又气得很:“司九宴,我要跟你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装什么装!你为个女人,你不要命了是吧!你要不要看看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胡说!且不说楚曦宁她是仁孝帝的亲生女儿,自然是向着她父皇的,但说这事让这婆子也听到了,她们若有一人说出去,你这人头,也包括我们的人头,可就全部落地了!你死不要紧,反正你十年前就该死了,可我不想啊。我才刚来京城,我还想要带领长鱼家族再续百年盛世,你这一掀底,把老子的计划都打乱了!”
长鱼静气急败坏。
怎么可以这样?
他好好一个书生,被逼到跳脚不算,还要给逼到骂人,这怪谁呢。
都怪司九宴!
这个狗东西啊……你发疯发疯发疯,真是要死了。
“庄婆子若要说,杀了便是。”
司九宴对于长鱼静的跳脚,并不放在心上。
他一惯如此,跳脱得很。
视线扫过庄婆子,庄婆子软爬在地,伏地颤抖:“督主饶命。”
司九宴目光沁着凉:“至于阿宁,她若要告发本督,那本督便说话算话,命给了她便是。”
也如长鱼静所说,这条命,十年前就该死。
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李氏家族的那许多枉死冤魂,不许他死。
他也不敢死。
啪!
人影晃动,司九宴重重挨了一记耳光,萧一谭焘震惊看着,失声叫道:“督主!”
又下意识看向敢向督主打脸的人:这,是条汉子啊!
长鱼静发了狠的打,打得手心都麻。
这里的宅院离得都近,声音再大一些,怕是左邻右合都会听到,长鱼静也差点要疯了。
指着他鼻子,低怒着骂:“你是真想要气死我么?我们长鱼世家,放着好好的神仙日子不去过,为了你,重新入世,又搅进这天下之事,你是心里真没点数吗?”
“之前说得好好的,要怎么做,该怎么做,你都计划好了。可现在回来了,你转眼又把命交给别人了。”
“行!你清高,你厉害,你为了女人不要这条命,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我们陪着你一起人头落地,如同十年前的李家一样,所有人都惨死菜市口,尸体无人收,尸骨无人敛,最后发烂发臭,扔到外面乱葬岗,永远都投不了胎吗?”
“行,再退一万步,你不想活,你死了,你死之后,又有什么脸去面对九泉之下的那几百口子人命?你别忘了,十年前被残忍屠杀的那些人,不止有你李家的人,也有张家的,王家的,苏家的,甚至是我长鱼家的人!司九宴,你对不起他们!”
长鱼静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几乎都是吼了。
萧一跟谭焘上前,拼命拦着长鱼静:“国师大人,您请冷静些。我家督主也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胡说的。他其实,他其实真不会那么做的……”
萧一更是说道:“国师大人,咱嗓门高,容易引人注意,有些话,真不能说的。”
隔墙有耳啊!
刚刚督主自掀底牌时,那是在房内,外面的人,除了他们,别人也听不到。
可现在是在院子里,长鱼静话音再大些……自己就能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