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让菊香变得好看,段融最终决定,将眉毛和眼睛的距离调小些,然后眼睛以下的整张脸都不再动。
其实,这个缺陷一弥补,菊香立马就能变得好看起来。 段融心下定计,正准备作画,忽然听到人群中一阵骚乱。 胡欢欢拧着队伍中间,一个叫春明的艺伎的耳朵,骂道:“小浪蹄子,正是迎宾的时辰,你们给我乱跑什么。是不怕老娘打断你们的腿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摊子给我砸了!”胡欢欢对几个抄着哨棒的龟奴,花枝乱颤地嚷道。 最前面的两个龟奴,听了吩咐,抄起哨棒,就向段融的画架砸去。 段融身体向后一纵而起,便落在了老槐树前,伸手一探,便把牛尾刀抓在了手里。 段融斜跨半步,手腕一翻,牛尾刀刀背向上,轻轻一挑,两个龟奴手中的哨棒就飞了出去。 两个龟奴一愣,这才发觉,右手虎口竟被震得生疼,顿时都吓得后退了一步。 胡欢欢正骂得起劲,忽然便有一根哨棒从前边飞起,哐啷啷地掉在了她的脚步。 她凝目一看,就看到,段融手持牛尾刀,而他对面的两个龟奴,瑟缩着向后退着…… 胡欢欢的怒火顿时泄了一半,这也是她的一种性格,越遇到事的时候,反而越冷静。 “竟还是个练家子!” 即便是真遇上了练家子,胡欢欢也不怕。 她花影楼日进斗金,自然也豢养了武者。 只是那两位,她都是当大爷供着,轻易也不敢劳动他们。她原想一个画师而已,不过一个穷酸文人罢了,哪成想,还是个练家子! 段融持刀而立,打眼一看,就将胡欢欢和众龟奴,扫了一遍,他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就明白了关卡所在。 段融将刀入鞘,走到了胡欢欢跟前,立即就是一揖,道:“漂亮姐姐,是我唐突了。” “本来正是迎客的时辰,我却在这里卖画,惹得小姐姐们都来画画,误了您的正事。” “姐姐可怜,我也是无心之过。你就绕了我这一次吧。” 段融说着,连连作揖起来。 本来还是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段融这毫无转折的滑稽做派,立马就将气氛扭转了。 胡欢欢被逗得咯咯直笑,道:“别乱叫,谁是你姐姐?” “段画师,我们都是叫妈妈呢。”队伍最前面的香菊,忽然说道。 香菊这话一出口,现场顿时哄堂大笑。 “就你话多,还排队伍最前面,你最积极是吧!等会回去,仔细老娘扒了你的皮!”胡欢欢单手叉腰,对着香菊,骂道。 香菊闻言,微微一愣,丰腴的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