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还要给她送生辰礼了。姜雪容调整好心态,再次抬眸时已经神色如常,吩咐她们备热水沐浴。
外头的天色昏昏暗暗,被窗纱一隔,落进寝宫里的光就更沉了,要照不?清他们的面容。姜雪容站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做什么的拘束感?。
往日太子殿下来她宫中,时辰都晚,不?必要等,便是侍寝的步骤,两个人也不?必多说些什么话。可这会儿天色说早不?早,说迟也不?够迟,总不?能直接跳到侍寝那一步,不?然她还得多在床上伺候个把时辰,想想就更累了。
姜雪容搓了搓手指,看?着脚下的地?砖,已经看?不?清楚地?砖上刻的纹样。她抬头,唤绿蕊进来上灯。
绿蕊进来了,将烛台上的灯都点亮,昏黄的光线当?即盈满寝宫,映出一双影子,一高一矮交叠在墙上,也照得两个人的沉默无所遁形。
姜雪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思索着怎样起?个话头,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可脑子里转了一圈,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她和太子殿下之间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简直就没有任何话说。
讲爱好?
她没什么爱好,除了吃饭睡觉,这俩爱好也不?堪与人谈论?。难道她要跟太子殿下讲讲,怎样睡饱六个时辰?还是讲怎样睡觉更香?
光在脑子里想想就很可怕了。
像太子殿下这种上进的人,跟她二姐姐是一类人,她二姐姐在府里时,就常常会因为这些事训斥她,要她改掉这些坏毛病。
讲家常?
可他是太子,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家主,她也不?是寻常人家的侍妾,而是太子良娣,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家常可以?谈论?呢?
她入东宫半载,做殿下的枕边人也半载,可与殿下熟悉的程度,恐怕还比不?上她宫里的小太监。
姜雪容咬了咬下唇,有些坐不?住,正局促时,萧明彻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