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最后就是开口要钱。

比起父母，她更喜欢弟弟这种直接的方式。

她真的很好奇，如果自己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资助家里，她还能保留女儿跟姐姐的这个身份吗？

广播里，已经在提示旅客尽快办理登记手续了。

陶苒将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看着秦慕雨，眼眸里尽是不舍。

一名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中年男人，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呼啸着从两个人身边经过，径直朝安检口跑去。

“我该走了。”陶苒缓缓开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嗯。”秦慕雨应得很小声，因为这话太假了，她一点也不想陶苒走。

两个人对视着，眼眶都红了。

“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那边的特产。”陶苒故作轻松地说，“可好吃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嗯。”秦慕雨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个挂件，让陶苒可以随身带着，两个人寸步难离。

广播里，突然点到了陶苒的名字，提醒她乘坐的航班即将启航，请她尽快登机。

秦慕雨只好向现实妥协了，她知道自己不开口，陶苒今天肯定走不了了。

“去吧。”她将眼泪憋回去，挤出一丝淡得几乎没有的笑容。

“那我走了。”陶苒低头看着两个人的手，秦慕雨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勇敢一点！秦慕雨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突然凑到陶苒跟前，快速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惊讶之余，陶苒心中一阵狂喜，嘴角高高扬起。

因为这个吻，更因为陶苒脸上喜悦之色，秦慕雨心头的阴翳终于消散了。

“去吧。”说着，秦慕雨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陶苒用力点头，“等我回来。”

“好。”

陶苒刚转身，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她不敢回头，加快脚步往前走。

身后，秦慕雨看着她的背影，视线也渐渐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