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耐心地向他解释起来。原来,戚福领的那些人虽然也面临着食物短缺的问题,但他们并没有只顾着自己,而是在有限的条件下,尽可能地匀出了一些吃食来。
丁阿牛听了戚福的解释,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这才明白,原来戚福是专门跑来给他送回一些食物的,并且还告诉他,以后如果有多的食物,也会往讫寨送来,让他不用担心。
毕竟,丁阿牛之前帮过戚福,所以戚福觉得有回报是理所当然的。两人在石屋里谈了许久,直到天色很晚,丁阿牛才起身送戚福离开。
寒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无情地撕开了土窑外那厚重的积雪。阿古站在土窑内,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把剥皮短刀,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绷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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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妇人手中正在鞣制的狼皮。那狼皮仿佛还残留着狼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阿古的刀尖在微微颤动着,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刺出去。
就在这时,土窑的另一角突然传来一阵柴火爆裂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阿古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甚至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着。过了一会儿,他才分辨出那不过是新柴受热爆开的声音,于是他缓缓地将那急促的喘气咽回了喉底。
与此同时,四五个蹲伏在石堆旁的年轻猎手也突然抬起了头。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狼。为首的黑子抬起他那粗糙的指节,轻轻地刮去了眉间凝结的冰晶。
这些年轻的猎手们斜挎着鹿筋弓弦,那弓弦早已被霜雪所覆盖。他们的鞋子踏过结冰的地面时,发出的声响就像是黑熊踩碎枯枝一般,虽然沉重,但却充满了力量。然而,他们的手却始终紧紧地攥着腰间系着的腰刀,仿佛随时都准备着出击。
在那个角落里,老妇人静静地盘坐在地上,她的身影被跳跃的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火光在她身上跳跃,仿佛在跳着一场神秘的舞蹈,而她却宛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她那布满冻疮的手指紧紧地捻着鱼骨针,每一次戳透青狼皮时,都会带起一缕细碎的绒毛。这些绒毛在火光的照耀下,宛如金色的尘埃,在空中飞舞。
突然,老妇人那凹陷的嘴唇猛地抿成了一条细线,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紧了一样。紧接着,半截开裂的指甲被掀翻了,只发出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气声。那声音如此轻微,仿佛只是一阵微风拂过耳畔。
然而,老妇人的反应却异常迅速。她的舌尖像闪电一般,迅速地舐过渗血的甲床,仿佛在品尝一口掺了腥的雪水。那一瞬间,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刺痛,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给。”老妇人用她那沙哑的嗓音说道,声音仿佛被一层白雾包裹着。随着她的话语,一块冒着热气的肝脏被掷了过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接应的少年手中。
少年接住肝脏后,后颈上沁出的汗珠顺着他的领口滚落下去,消失在他的衣领里。他小心翼翼地用小刀一点点地切开这些将成为他们晚餐的食物,每一刀都显得那么谨慎,生怕浪费了一点。
就在这时,土窑深处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呼哨声,那声音如同夜枭的鸣叫,划破了夜晚的寂静。这突如其来的呼哨声,让原本安静的土窑里的七八张黝黑的脸庞同时转向了声源。
他们的背脊瞬间绷紧,就像被拉紧的弓弦一样,整齐地颤动着。然而,当他们分辨出这只是幼童嬉闹的哨声后,紧绷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弛下来,喉头发出了一阵沙沙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