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着,挣扎着。然而,戚福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这股狂风的存在,他的身体依然稳如泰山,仿佛这狂风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就在这时,戚福的耳畔突然掠过一阵细碎的摩挲声,这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瞬间穿透了层层积雪,落在了远处的栾卓身上。
栾卓正踏着月色,如同一阵疾风般疾驰而来。他的步伐矫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琴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右手紧紧地捏着腰间的刀柄,那刀柄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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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戚福看到栾卓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时,他眉宇间的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问出来什么了吗?”
他的嗓音像是被寒风淬炼过一般,清冷而又干脆。然而,当他说话时,唇角呼出的白雾却在空中画出了一个血月弯刀的轮廓,那轮廓在夜空中显得格外诡异。
“不过就是几个獐头鼠目的小喽啰罢了。”栾卓单膝跪地,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那片地垄。他的右手食指轻轻地碾过染血的刀鞘,仿佛在感受着那残留的血腥气息。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从齿间迸发出几缕幽暗的嘲讽声,“就这么三两下,我便从他们口中问出了所有的线索。”
栾卓左侧的眉骨上沾染了一些血渍,那血珠沿着他的山根缓缓地渗入嘴角,将他原本低沉的声线染得更加沙哑。他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三十七个活口,地垄的西北角还藏着弓弩。”
一旁的戚福听到栾卓的话,他的指节猛地一紧,眼神也微微眯起。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如同毒蛇吐信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当他的目光掠过远处那黑沉沉的土丘时,他的喉间发出了三声短促而冰冷的冷笑。
戚福无需多言,他只是手臂一挥,站在他身后的那百余名手下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瞬间化作道道残影,如鬼魅般踩着满地的积雪,迎着寒风疾驰而去。
在子夜时分,万籁俱寂,突然间,一阵刀锋入肉的声音划破了这片宁静。这声音仿佛是一把利剑,刺破了黑夜的寂静,让人毛骨悚然。
戚福听到这声音后,迅速收起手中的短刃,然后小心翼翼地挑起那个歪倒在地上的麻袋。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麻袋里装着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当麻袋被挑起时,戚福仔细地端详着它。麻袋的表面已经被鲜血浸透,呈现出一片暗红色。在麻袋的下方,是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足足有三十多具。这些尸体层层叠叠地摞在一起,形成了一座赤色的阶梯。
最上方的那具尸体,喉管还在痉挛着,似乎在临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他的瞳孔已经涣散,却倒映着苍青色的天幕,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和绝望。
戚福突然俯下身去,扯开了那具尸体的襟口。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然后,他拈起了一片染血的衣角,仔细地看了看。
就在这时,戚福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个冰锥般的弧度。这个弧度既冷酷又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少爷!”栾卓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亢奋和颤抖。人们纷纷转过头去,看向栾卓。只见栾卓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爆出了青白之色,他紧紧地攥着一个鼓胀的粟袋,激动地喊道:“足足三十七石!”
欢呼声如浪潮一般涌起,火把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明灭不定。然而,在这片喧嚣之中,唯有戚福依然静静地伫立在尸堆投下的暗影里,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和冷漠。
突然,戚福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踢翻了那座尸堆。尸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散落一地,猩红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
戚福面无表情地从满地猩红中走过,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当他走到栾卓面前时,他的喉间滚出了一句浸着寒霜的低语:“明日,着人把地垄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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