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刘芳就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结果刚退到门口,一个小宫女就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r,i?z.h?a¨o¨w+e-n?x?u.e\.¢c~o+m-
“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
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人,那个小宫女双腿一软,当场也跪到了地上!
温轻柔深深呼了口气,眼中的烦恼已经难以掩饰,“说吧!”
那个小宫女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恐的说道:“那个,五公不,是温书禾,她逃了”
颤颤巍巍的声音一出,全场再次鸦雀无声!
所有的宫女再次将身体压得更低了一些!
就连刘芳都
昆仑山的风雪,比往年更加凛冽。石殿内,烛火微弱,映照着殿中那古老的阵图,仿佛岁月在此刻凝滞。
温轻语缓步走入,目光落在殿中那方青石之上。那正是她师父曾修行的主阵,也是她年少时最常盘坐之地。她缓缓跪坐其上,闭上眼,体内的“命锁”之力如潮水般涌动,却不再狂躁,而是如归巢的蛇,安静地盘踞在血脉深处。
林墨的残魂,此刻已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影,静静悬浮在她身侧。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如同往昔一般。
裴景之站在殿门口,没有进去。他知道,这是属于温轻语与她师父之间最后的对话。他只是默默守着,像承诺的那样,护她周全。
殿内,温轻语缓缓睁开眼,轻声道:“师父,我回来了。”
风从殿外卷入,吹动她鬓角的碎发,也吹动了殿中尘封多年的符纸。那些符纸飘起,仿佛回应她的归来。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她继续道,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哽咽,“可我来得太迟了。”
林墨的残魂微微颤动,似有回应。温轻语闭上眼,掌心轻轻贴在胸口,那枚玉符在她体内缓缓消融,化作一道温暖的流光,与“命锁”的力量融合。
她终于明白,师父当年为何要将“命锁”封印在她体内。那不是惩罚,而是一种传承,一种保护。
“命锁”并非单纯的禁术,它是一种融合了命格与魂魄的力量,唯有真正理解生死、放下执念之人,才能驾驭。而林墨,早在她年少时便已预见这一切,所以他将“命锁”封印于她体内,也留下了最后的残魂,只为今日。
温轻语缓缓站起,眼中再无迷茫,只余清明。-p′f·w^x¨w`._n?e/t\
她走出石殿,望向裴景之,轻声道:“我终于明白了。”
裴景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明白什么?”
温轻语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远方:“明白师父为何要我回来,也明白‘命锁’真正的意义。”
裴景之沉默片刻,轻声道:“那接下来呢?”
温轻语望着昆仑山巅的雪峰,风雪依旧,却已不再寒冷。
“接下来,我该真正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她缓缓道。
裴景之点头,嘴角微扬:“那我陪你。”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方的天际,仿佛那尽头,是他们未曾踏足的新世界。
数日后,京城。
新帝承熙登基,朝堂初定,百废待兴。太后已死,旧党尽除,太子一脉得以稳固。然而,真正让朝野震动的,却是那位曾被贬为“逆党”的温轻语,竟在关键时刻出手,助太子夺回皇位。
朝中有人提议封她为“护国公”,甚至有大臣上书,愿立她为“辅政大臣”。然而,温轻语早已悄然离开京城,连封赏的旨意都未接。
新帝站在御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那是裴景之留下的。
“陛下,温轻语已无心朝堂,只愿归隐。臣愿随她同行,护她周全。”
承熙看着信,久久不语。他想起那夜皇宫中的风雪,想起那个一身黑衣、宛如鬼魅的女子,想起她手中那道幽蓝色的光芒,想起她最后那句“太后,你欠我的,今日,该还了”。
他终究没有追。
因为他知道,她早已不属于这里。
他缓缓将信折起,放入袖中,低声呢喃:“若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