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的,他眼色无惧地看着陆白鹤,仿佛刚刚泼人一脸水的不是他。
水流顺着流畅的下颚线滑落,泅湿了床单,陆白鹤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却没说话,只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然后笑了笑:“要不要再来一杯?”
淮宁静静地盯着他,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没劲儿,便偏开了头不愿理他。
可陆白鹤哪肯放过他,捏着人的脸蛋逼迫他转过来,又凑上去啄了啄他的嘴唇,哄道:“别生气了,下次会温柔点的。”
淮宁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下次?”
他冷笑:“不可能。”
陆白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掐着人的力道也重了些,他尽可能地压住脾气,好声好气的说:“这由不得你,何况你答应过我的。”
淮宁不知道他在胡说什么,自己怎么可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就算我答应过,我也可以反悔,就像你一样。”
陆白鹤面色僵了一瞬,他定定地看着淮宁,突然奇异地笑了声:“我和你不一样。”
“我昨天那样对你,是在救你,你本该……”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没说,但淮宁知道意思,脸色更难看了些。
陆白鹤叹了口气,慢慢前倾抱住了淮宁,贴在少年温软的颈窝处嗅了嗅,时间过得太久,身上没有他的味道了,他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