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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宋言汐就能这么好命,把林庭风这个自私自负的人扔给了她,转头就攀上了墨锦川这个潜力股。
身份尊贵相貌好身材没得说也就算了,偏偏心里眼里也只有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旁人。
只有这么好的男人,才配与她站在一起。
以他的聪明才智,再配上她脑海中来自现代的那些瑰宝,不出三年就可以打造一个太平盛世。
只要给她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她保证,能让墨锦川心悦诚服。
可偏偏,他对她从来都不假辞色。
别说是展现才能,他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听她多说。
真就应了那句,媚眼抛给瞎子!
庄诗涵越想越生气,险些将自己的手背扣出血痕来。
茶叶铺里,闻祁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不由浮起一抹冷笑。
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有了他跟林庭风两个人,竟还嫌不够?
这做人,最忌讳的便是贪心。
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身上,庄诗涵顿时惊出一后背的冷汗。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只低声催促道:“快打发他走,我不想再看见他那张脸。”
闻祁轻叹一声,幽幽道:“诗涵,你这话还真是伤人。”
伤人?庄诗涵杀人的心都有了。
自从梁国使团入京,她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闻祁就像是个阴魂不散的鬼一样。
白日里,那根金蛇簪随时会出现在她的手边,无论她人在国公府还是蜀庄。
哪怕她眼睁睁的,看着工匠将金簪融了,又亲自分成小块散给乞丐,可一转眼它却又出现了。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好不容易小睡一会儿,却又被噩梦惊醒。
梦里,闻祁就像是一条蛇一般,将她整个人一圈一圈的裹着,然后缓缓收紧。
直到她因为不能呼吸,活活被憋醒,那种束缚感才会消失不见。
庄诗涵不止一次,觉得是闻祁偷偷溜进了她的房间,故意作弄她。
可国公府剩下的人都是练家子,即便他身手再好,也绝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随意出入。
所以,她是自己被自己给吓醒的。
即便明白是心理暗示所致,可庄诗涵还是害怕,害怕哪一次睁开眼时,闻祁就在她的枕边。
她已经接连半月睡不好,再这么下去,就算他不动手,她也得被活活逼死。
庄诗涵深吸一口气,直直对上闻祁的双眼,冷声道:“今日趁着锦王和永安郡主都在,我便同你说个明白。
做人贵在自重,我心中只有风哥一人,且很快便要嫁与他为妻。
无论你是个什么身份,对我心意如何,都不是你几次三番纠缠我的理由。”
闻祁冷笑一声,目光沉沉问:“诗涵,这些话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