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光亮。
山风掠过,调皮地掀起她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那对明眸忽地一亮,像是偷到糖吃的孩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这灵动的神采将她原本就生动的面容衬得愈发鲜活,连嘴角那抹笑都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
“还真是。”沉飞燕手中青竹棒斜指地面,闻言忽地咧开嘴角,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他随手抹了把额角,汗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微不可察的水花。
,!
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点燃了两簇野火,战意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越烧越旺。他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间,握棒的指节又收紧了几分,青竹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吱嘎"声。
二人同时后撤,又同时出手,白沐贞手腕轻转,剑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色弧线,宛若九天银河倾泻而下;沉飞燕双臂舒展,青竹棒在空中扫出层层叠影,恰似苍龙摆尾搅动风云。
剑光如虹,在阳光下织就匹练白练;棒影似幕,于虚空里铺开翠色屏风。两般兵器尚未相触,激荡的劲气已掀起阵阵旋风,卷动擂台四周尘土飞扬,旌旗翻飞如浪涌潮生。
……
“好刺激,好刺激,能亲眼看见强者之战,真是死也值回票价了。”天竞忽然停下敲击陶罐的动作,指尖悬在半空,残留的余音还在碗沿轻轻颤动。
她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擂台,连呼吸都放轻了。嘴角还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可眼底的戏谑早已被专注取代。陶罐上的水珠顺着静止的手指缓缓滑落,"啪嗒"一声砸在木板上,她却恍若未闻。
“啪。”埃卡特琳娜的巴掌不轻不重地落在天竞后脑勺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哇啊!”天竞猛地缩起脖子,双手抱着脑袋,像只受惊的兔子。她扁着嘴转过头,眼里泛着委屈的水光,连鬓角那根不听话的碎发都蔫蔫地耷拉下来。
“疼……”她小声嘟囔着,手指揉着后脑勺,却在对上埃卡特琳娜视线时,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活像只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小狐狸。
……
白沐贞身形陡然一振,如青松拔地。她右足后撤半步,屈膝沉腰,劲力贯注足跟,稳稳扎根于地;左足尖虚点,若即若离。
与此同时,右腕一翻,剑随身走,寒刃划出一道银弧,先向左上挑起,再顺势下压,继而向右上方反撩而出。剑锋过处,气流嘶鸣,最终定格时,剑柄正对心口,刃口斜指前方,恰似白蛇昂首。
左指亦不闲怠,自左上翩然垂落,经胸前画圆,复又扬起,如展鹤翼般悬于额侧。她眸光如电,紧锁剑尖三寸。这一式静中含动,虚中藏实。
沉飞燕左足倏然向右横移,足尖外展如雁翅,双膝微曲似坐鞍。右臂内旋,青竹棒横陈胸前,棒梢斜指右上方,如苍龙翘首;左掌已虚搭右腕,蓄势待发。
忽见他足跟碾地,身形急旋,恰似旋风卷叶。双手握棒自胸前划出一道青虹,棒梢先扬后抑,自左上经身后划出满月般的弧光。其势如青龙摆尾,又似泼墨挥毫,棒影过处,气流为之震颤。双目如炬,始终追随着那抹青影,整个人与竹棒浑然一体。
……
"最后一次了哦~"天竞拖长了声调,指尖在陶罐边沿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叮"声。她忽然展颜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系好铜钱卦~”埃卡特琳娜唇间溢出轻缓的小调,修长的手指随韵律翻飞。一枚青铜钱币在她指缝间灵巧游走,时而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时而滑入无名指与小指之隙。铜钱边缘在阳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随着她手腕的翻转划出细碎的金线。
“鞋底不沾沙~”歌声渐响,小丑女孩足尖轻点地面,竟真如歌词所言,纤尘不扬。她足尖点地旋身时,红绸裤腿"唰"地展开,像两面小红旗在风中猎猎。短打上衣的立领衬得脖颈修长,领口用金线绣着几朵歪歪扭扭的小花,针脚粗犷得很,倒与她这身利落打扮相映成趣。
“这江湖笑我傻~”牛仔摇头晃脑,做出一副憨态,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忽地一眯,眼底闪过狐狸般的精光,连带着嘴角那抹天真烂漫的笑都带上了几分狡黠意味。
竟不懂我三分拙劲儿破天下!”魔术师小姐尾音陡然一扬,铜钱应声而起。"铮"一声清鸣,那枚铜钱在划出一道耀眼的金弧,宛如流星经天。铜钱旋转着飞向半空,边缘折射出细碎的金芒,将四周的景物都镀上一层流动的光晕。
……
“最后再打一招,凑够七招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