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郡王前一刻还昏头昏脑的,听到闫怀谨三个字的瞬间,猛地来精神了。\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
他盯着那烟雾缭绕的内部好一会,回头看向闫欣。
“真的假的?”
闫欣朝他点头。
尤乾陵迟疑片刻,又问:“你才知道?”
闫欣发现这个人是真的好奇怪。
正常人碰见这种情况,多半会觉得她骗他了吧,结果他想的却是她竟然也是现在才发现的?闫欣好奇地问:“你怎么没觉得我骗了你呢?”
尤乾陵摇头,自信满满地说:“骗人这一块您得问问阿迷。她在我面前都过不上两招。”
闫欣叹气,还是正儿八经解释了一番,说:“我没想到您现在就来了,不是跟您说我有自己的事要解决吗?”
尤乾陵一提这事就来气,冷笑了声说:“还好意思说……晚点再跟你算账。先操心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不……”
他停顿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交代说:“我的事让张朝代替我回京中去办了。京中有这么多人在问题不大。倒是你这里……没事吗?”
闫欣看尤乾陵皱着眉,似乎不太高兴,问的却是她有没有事,便知他多半看出自己不对了。
她也不瞒着,直接说:“情况……说好也不好。”
她一边小声细说了闫怀谨现在的情况一边将她预测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局势一并说了。
期间正好听到了方应霜指责闫怀谨回来作祟——要说作祟似乎也没错,闫欣开始神游。
此时忽然听到父亲承认了——但只有一半。
“鸡犬不宁的滋味如何?好些日子没睡好了吧。”
尤乾陵往闫欣那看了一眼。
闫欣问:“看我做什么?”
尤乾陵说:“还说像你娘……你跟你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人。”
闫欣震惊,忙替亲爹解释说:“不是的,我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尤乾陵笑说:“我倒是觉得这性子不错。\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自己过成这样,为何要让害自己的人高枕无忧?就得让他们寝食难安才对。”
闫欣回神——对,尤乾陵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这么一说他们俩还真算是臭味相投,难怪能上一条船,脾气都那么臭还能一起走到现在。
她忽然安心了不少,喃喃地重复说:“……我爹以前,真不是这样的人。”
尤乾陵逗她够了,说:“确实。你爹也在朝中做事,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碰面过几次。”
印象中也有过不少的谈话,每次闫怀谨总是拿高深莫测的话来试探他,弄得他莫名其妙,以为这个人是在探自己的底线。
尤乾陵是母亲过世之后才入朝堂,那时候朝堂上母亲的嫡系已经溃散得差不多了,剩下都已经蛰伏,或者在他的庇佑之下离开朝局。
他原以为活着的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苟且度日。虽然过得憋屈,好歹也有命在。
因此,任何人的试探都能激起他的激烈反应。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并非单纯的试探,而是在求助……就是这么一批人努力为自己的母亲抗争着。
尤乾陵细致地听着,同时紧盯着方应霜和闫怀谨之间的对峙——这两人效率奇高,这一会功夫已经说到了关键之处。
“明面上户部拨出了那么多钱,实际在我建成之前,你们给祭天台多少,你没数吗?”
方应霜道:“国库的钱就那么点,我也没办法啊。而且我也是隔段时间主动给你们送钱了,你怎么有脸说我没给?”
闫怀谨身体不好,底气难继,急得连呛了好几声,怒说:“都给了?不够你自己添啊?好,先不说这个。方大人是一点都不提圣上给祭天台多少时间啊。”
方应霜摊手道:“反正钱,我是给了。你这怨气冲圣上撒,跟我撒没用。”
闫怀谨点破他那点心底的小九九。
“没给全账倒是先做了,可真有你们。?武+4!看!书′ !埂/欣.蕞`全,嘴上说后面补,是不是因为我出事了,你担心出事才补的?好在祭天台给朝廷建好了,回头来把没清的账全部算我头上?”
方应霜没吱声,显然被说中了。
闫怀瑾低声道。
“那我有钱?可真见鬼了,我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地皮都给你们抠三层也拿不出本就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