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还透露出一种被抛弃的小媳妇般的委屈,那委屈劲儿简直能拧出眼泪来。仿佛章小娴昨晚提前跑路这件事,对他来说就如同刨了他家祖坟、断了他的香火一样严重。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昨晚咱们明明约好要血战到天明,不醉不归的……结果你怎么跟泥鳅一样,溜得那么快呢?哥哥我可是特意为你留了压轴大戏呢!我可是请了南城最会唱曲儿的班子,都还没来得及开锣呢!”大粒麦继续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背景里传来的“哗啦哗啦”的搓麻声,简直就像下暴雨一样,又好似有成百上千只小虫子举着锯子在啃咬章小娴的太阳穴,让她头痛欲裂。
更糟糕的是,那背景里还时不时地掺着几声尖细的女人笑声,那笑声异常刺耳,仿佛能把玻璃都震出裂纹来。而且那笑声中明显带着一股刻意讨好的虚假,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章小娴的后槽牙都快被她咬碎了,牙龈也因为过度用力而阵阵发酸。
血战到天明?章小娴听到这几个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像被煮沸的开水一样“咕嘟”地冒了个泡,差点就逆流成河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她赶紧抿紧嘴巴,舌尖抵住上颚,拼命地克制着那股恶心劲儿,生怕它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她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就像打了三个死结的鞋带一样,怎么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