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了河野玩的把戏。
茶馆每天凌晨六点开门,晚十点打烊。
这一天,石静怡刚睡,迷糊中听到有轻微的敲门声。
“谁呀?” 她问。
门外小郭轻声说:
“老板,家里有急事,想请一天假。”
她考虑自己的身份,除了陈奇,只有小郭知道。他刚才请假之说,是接头暗号,估计他有紧急情况报告。
开门让进来。门刚关上,小郭急不可耐的轻声道:
“有个同志刺杀汉奸没成功,大腿负伤。城里鬼子正在搜捕,他被我藏在锅炉房了,快救救他吧。”
石静怡自从跟陈奇协商之后,一直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静观,河野会用啥办法试探。
她听了小郭的报告,第一反应,河野抛出的球,砸中小郭了。这令她猝不及防。
唉,这孩子没有经验哎。她考虑,不管是不是河野的试探,该表现的应该表现。惊讶的责怪道:
“啊?你作为伙计,怎么能瞎做主?你跟经理汇报了吗?你喊上他,一起看看去。”
小郭担心老板没听清楚,轻声提醒道:
“他是同志哎,不能声张哦。”
石静怡心想,陈奇虽然跟地方党有联系,但绝不会暴露茶馆,以及她的身份。
小郭虽然脑子灵活,但缺乏城市地下工作经验。更不知道敌人是如何的狡猾。
她很想责问他,凭什么认定负伤之人是同志呢?一个晚上没听到枪声,他怎么负伤的?
又担心经理在门外偷听,心中焦急,却无法明说。只好拉着脸,去了锅炉房。
大家汇聚锅炉房,石静怡见黑暗处,有一男人大腿有伤,裹着的纱布渗出了血迹。
她看罢,冷不防掴了小郭一巴掌,厉声问道:
“谁让你干的?他有伤,肯定是共党。送特高课。”
小郭还没反应过来,还想进一步提醒:
“老板,我……他……”
石静怡怒视着他,喝道:
“他什么他?你擅自做主,扣发三个月薪水。如不看在经理引见的份上,滚回去!来人,将这人送特高课。”
经理神态复杂的一旁圆场道:
“老板,我看算了吧。都是中国人,又没人知道。让他暂住几天,养好伤再走吧。”
石静怡看小郭一旁点头,恨不能再甩他一巴掌。为了教育他,点头道:
“来人,将他带到一楼大厅,问清楚情况再定。”
经理嘴角闪现一丝得意,跟着对伤者喊道:
“你一人来城里刺杀小鬼子?作死啊?唉,你命好,遇上我们老板了。去大厅。”
随着经理的呵斥声,受伤之人被带到大厅,由老板和经理审问。
石静怡示意经理主审,经理便提出第一个问题:
“我看你是枪伤,你究竟是什么人?如实招来。如果是地下党,我们可以考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