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爱笑,以至于显得十分冷漠,还染着一头粉毛,耳朵上七七八八地打了好几个洞,一看就不是什么乖巧正经的小姑娘,由于气质过分独特,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景宁硬着头皮上了二楼包间,虽然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但内心深处的社恐魂正在蠢蠢欲动地叫嚣,犹豫片刻,她伸手推开了包厢的门。
带着生日帽的女孩已经喝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看见景宁,端着酒杯就上来了:“宁宁!你真来了!好久不见了啊还是这么漂亮,快来快来正好赶上分蛋糕!”
女孩的朋友们也围上来了,景宁是个挺有名的主播,这些人刚开始还以为女孩在吹牛,没想到真把人给叫来了。好几个年纪小的围着景宁要签名合照,房间里雷鸣一样的音乐和叽叽喳喳的说话起哄声音堆叠在一起,景宁调动了上下八百辈子的素质,勉强挤了一个微笑出来。
这里人实在太多了,让景宁觉得喘不上气,说话都得吼着说,酒精熏得她睁不开眼,还有好几个男的一直跟她搭话,话语间总带点若有似无的调笑,让景宁不太舒服。
吹完蜡烛送完礼物,待了没一会景宁就借口还有事先走了,打开包厢门的时候听见几个人故意大声抱怨:“安安你这朋友怎么回事,屁股没坐热就要走?幽梦的场子都瞧不上?”
“嗐,人家是大主播,名人嘛,来就是给面子了,谁跟我们这一帮无业游民混在一块啊?”
“说谁呢,谁是无业游民?罚你再喝三杯!”
“好好好,喝喝喝!”
景宁淡淡地关上门,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这种场面。
做东过生日的女孩高一借给她过一把粉色的雨伞,景宁记了好久,现在再透过玻璃门去看那女孩,已经跟当初穿着校服时候的面容不太能重合在一起了。
这家酒吧大得有点过分,景宁想找洗手间,转了三圈也没找到,只好在服务员狐疑的注视下板着脸下了楼梯,最后在安全出口附近找到了外星语一样标识的洗手间。
天杀的,为什么每一个时尚的地方都要搞一个凡人看不懂的洗手间标?
景宁木着脸进去,拧开凉水龙头掬了一捧,往脸上泼了两把。
就这洗了把脸的功夫,旁边多了个人。
景宁很少关注别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但旁边这个女人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景宁能从镜子里看见她裹着黑色漆皮大衣的紧身抹胸裙,曲线曼妙,特别是微微弯腰补口红的时候,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脖颈和胸口。
景宁有点站立难安,收回了视线,磨蹭着洗手,没忍住又瞥了一眼,看见女人热烈的红唇和上挑的眼线,身侧还有存在感十足的香水味。
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再次收回视线,头一次觉得为什么手不能再大一点,这么快就洗完了。
景宁呆站了两秒钟,心说最后一眼,我就看最后一眼——
她一转眼珠,看见镜子里的女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景宁一颗心几乎立刻开始狂跳,她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心里那一点隐秘的激素发了疯一样烧起来,脚跟黏在原地一样,一步也迈不开,也没顾上去管顺着脸颊滑下来的水珠,而身旁的女人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伸手过来。
长长的手指曲起来,拂走了景宁脸上将要落下的水珠。
第02章 第二章
对楼弦来说,这简直是一场奇遇。本来她应该窝在家里的沙发上,守着点看某个人的直播,没想到等了半天,屏幕上依然只有一句话“主播离开了,稍后再回来看看吧~”。
转头就在酒吧的洗手间里遇到了本人。
楼弦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条腿翘起来,骨感的脚踝露在外面,脚趾勾着摇摇欲坠的裸色高跟鞋,一个人暗自回味。
头发跟直播间里一样,粉粉的,嘴唇没什么血色,可能是没休息好,眼珠倒是很黑……
但不知道为什么,活生生的景宁本人却没什么生气,因此美得有些疏离。
像一片惊心动魄的琉璃。
景宁那头粉色的头发一下子冲淡了五官的惊心动魄程度,因为乍一看,注意力都会被头发吸引走,紧接着就是耳朵上叮叮当当的一堆饰品,有点像中二叛逆期的小太妹。
见她在发呆,朋友递了一杯酒过来:“想什么呢?接着喝啊,今天说好是要给云溪接风洗尘的,不醉不能走啊!”
楼弦往后一躺,嘴角一弯:“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们一个个都爬不起来,还得我来兜底。”
朋友笑骂一声,把酒杯塞到楼弦手里,起着哄让她再罚一杯,楼弦没什么正形地瘫在沙发里,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