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教导师的带领下完成的作业。
“看这里。”
父亲的手指精准地点在密密麻麻数字中的一行,指尖的力道透过纸背,几乎要在温矜怀的心口戳出一个洞。
“关于资产折旧的计算方法,我教过你两次了,矜怀,为什么还是错?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事不过三?”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但那种平静下蕴含的威压,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小小的温矜怀感到窒息。
父亲的目光像探照灯,锐利得能穿透他所有试图掩饰的慌乱。
他攥着衣服一角,背脊挺得笔直,手心已是一片湿冷黏腻。
“因为,因为我用了直线法,但…”
小矜怀的声音细若蚊蚋,大脑一片空白,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概念在父亲的注视下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说,这些太难了。
哪怕他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可有些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学得会的。
“但是什么?”
父亲只在乎结果,继续追问,眉头微微蹙起,蹙起的纹路里蕴藏着温矜怀无法理解的深奥与失望。
他绕过宽大的书桌,走到儿子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独属于大人的气息。
温矜怀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撞击肋骨的声音,咚咚咚,像在打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