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佤族方言说的跟母语一样,果敢这地方更是比京城走的都熟。
虽说这里因为是白家治理所以比自己那边落后很多,但大致的道路区别不大。暖暖从当地雇了车直奔坤沙驻军地,那司机还以为她是本地人都没多问。坤沙好歹是掸邦共和国的大总统,暖暖也没直接就去找他,而是找了他的心腹护卫拉瓦。拉瓦虽然是坤沙的心腹但不是领兵将军,一个佤族口音的漂亮姑娘找他没人会太关注,只以为是什么风流债。所以暖暖很顺利的就见到了人。拉瓦见到暖暖就是一愣,这姑娘不可能是他们寨子里出来的。他们寨子里就没有这么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暖暖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她是来找坤沙的,只是因为坤沙比较难见,所以听说拉瓦是坤沙的护卫便提出见他。这一说拉瓦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掸邦共和国跟缅甸政府一直是敌对关系,大总统没少遭遇刺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见的。暖暖并不意外拉瓦的谨慎。若是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坤沙指不定死了多少回了。再次感谢老妈高瞻远瞩,凡是穿越后能用得到的东西都给他带了。暖暖从空间翻出一张麒麟纹身的照片,说是让拉瓦将这东西转交给坤沙。她是坤沙父亲那边的亲戚,对方一看就明白。拉瓦没敢直接用手拿,而是让暖暖把照片装在了透明塑料袋里。又吩咐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看住了这丫头,这才拿着照片去见坤沙。他跟了大总统20年了,对于大总统母家有什么亲戚一清二楚。但大总统父亲那边的亲人还真没见过。这小丫头如此淡定,又是这种十分容易拆穿的谎言,他还真不敢下结论。左右不过是一张照片,他没用手接触又放进密封袋,就算有病毒和毒药也伤不到大总统。这时候已近傍晚了,坤沙倒是不忙。听拉瓦说一个小姑娘自称是他父亲那边的亲戚就是一皱眉。他少年丧父命运多舛,父亲一直是他心中不能碰触的逆鳞。没想到居然有人冒充他父亲那边的亲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可等到坤沙看到那张照片,猛然间眼睛瞪大,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纹身和他父亲身上的如出一辙,甚至连身形都很像。若不是这人身上伤疤的位置不一样,他都要以为这是父亲的照片了。这当然不是坤沙他爹的照片,这是暖暖的外公张瑞松的照片。张家麒麟的纹身是有细微差别的,张瑞松和坤沙的父亲同出一脉,所以他们的纹身才一模一样。坤沙摸索着照片眼眶有些发红。他父亲死的时候寨子里根本没有照相机,几十年了,他连父亲的模样和身影都逐渐模糊。时隔多年再次看到父亲的纹身,除了震惊,心里也是满满的怀念。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军阀枭雄,坤沙片刻失态后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但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昭示着他对父亲那边来了亲戚有多么的激动。他父亲是汉人,失忆受伤流落到他们寨子里的。后来娶了他阿妈生下了他,一家人过得很是幸福。父亲是寨子里最厉害的勇士,一直是他心中的骄傲。哪怕对他很严厉,但父子感情却极深。后来父亲忽然恢复了记忆,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给他改了名字,随后就抛下他们母子离开了山寨。 直到一年后父亲才满身是伤的回来,没几天就死在了阿妈怀里。他爹死了,可他却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是谁灭了父亲的家族。他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爹。他不知道怎么让父亲的右手进祖坟。他有太多的话想问,却不知道要去找谁问。哪怕他后来成了掸邦大总统,儿孙满堂家族枝繁叶茂,父亲也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如今来了个小姑娘,拿着父亲纹身的照片说是他爹的亲人,实在由不得他不激动。很多事情这就是这样,有些人不拿它当回事,它也就不是多大的事。有些人把它作为执念便会困其一生。坤沙平复了一下心情,告诉拉瓦去把那小姑娘带过来,心里却开始思索来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他身居高位多年,遇到任何事情先权衡利弊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即便是心心念念的族人,激动之余也不会放松警惕。暖暖见到年轻很多的坤沙笑容灿烂,很是自来熟的打招呼,“你好啊,远房表哥。我是张暖暖,从血缘上来说,是你爹的外甥女。”坤沙看着活泼灵动的小丫头就是一皱眉,“你是佤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