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轮廓。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我,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身,脸上顿时露出笑意。
“如因,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劳您惦记。”
我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王徽音识趣地退了出去。
齐瑜细细打量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真切的关心。
“脸色还是不太好。
如因,我知道你心里苦,接连遭逢大变…但身子是自己的,得顾着点。”
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无奈,“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二是…想替商丘带句话。”
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他状态很不好。从你母亲…走后,他就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人都瘦的脱了形。
医生说,是郁结于心,加上受了风寒。
我知道,他心里自责得很。
觉得当年没和你母亲说清楚,孟助理说什么他就信了什么,还以为她真去了国外进修,在那边结婚生子了。
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更不知道你母亲受了这么多苦,如今…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很想和你相认,但他又怕你会恨他,怕你不肯见他。”
我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脑海里闪过那天他跪在血泊里,失魂落魄地喊着我妈的名字…
他病了?
因为…我妈?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过我更佩服齐瑜,能为他做到这个程度。
恨倒是谈不上,只剩下一点空茫的唏嘘。
造化弄人。
“他让我告诉你…” 齐瑜的声音放得更柔缓了些,“他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有时间,能去看看他。让他…也有机会尽尽父亲的责任。”
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等我忙完,会去的。”
不是承诺,只是陈述。
齐瑜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笑意真切了些。“那就好。”
“不过也请您帮我转告他,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像以前就好,不必相认。”
她尴尬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像是闲聊般,又抛出一个消息。
“对了,还有件事。
之前听商丘说一首在和你谈‘熔河’的那个活儿,你还记得吧?
我昨天听说…老爷子那边突然发话了,把这活儿给钦点给别人做,商丘极力争取也没争取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可是第一次敢和老爷子这副态度,把老爷子也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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