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些陌生的地名,心里却满是期待。
窗外,冬日的风轻轻拂过,带起几片落叶。而书房内,温暖如春,仿佛连时间都变得温柔而缱绻。
暮色漫进来时,云筝枕着他腿睡着了,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傅凌鹤轻轻抚过她脚踝的绷带,情绪有些复杂。
庭院里晚香玉的甜腻悄悄渗进来,混着她发间淡淡的橙花香。
他突然想起什么,摸出手机拍了张她酣睡的侧脸。
发朋友圈配文:「求问,怎么把月亮种在院子里?」
沈兰淑秒评:「臭小子!筝筝脚伤不能着凉!」
傅老太太回复沈兰淑,「年轻人有分寸,等着添曾孙吧」
云筝迷糊间抓着他衬衫擦口水,傅总又成功被钓成翘嘴了。
夜色在青瓷香炉吐出的檀烟里渐深,傅凌鹤膝头的重量突然一轻。
云筝迷迷糊糊要翻身,被他用绒毯裹成蚕宝宝,"再乱动,明天荔枝糖减半。"
她瞬间清醒,抬脚踹他却被捉住脚踝,绷带尾端蝴蝶结蹭散了。
"看来恢复得不错。"傅凌鹤的拇指摩挲过她突起的踝骨,突然从抽屉取出个鎏金铃铛系上去,"这样你蹦到哪我都听得到。"
手机震动划破满室荔枝香时,傅凌鹤的唇正悬在她锁骨上两厘米处。
云筝瞥见来电显示「岑黎安」三个字,抬脚去勾手机却被他扣住腰窝,铃铛在夜色里发出细碎清响。
"傅太太想当着丈夫的面接野男人电话?"
他故意曲解,齿尖磨着昨夜留下的红痕。
云筝捏住他耳垂嗔道:"是安安!"
铃声执拗响到第七声,傅凌鹤终于松手,顺势抽走她发间檀木簪。
青丝如瀑散落瞬间,云筝已经缩进飘窗接电话,赤足踩在他今早新铺的波斯毯上。
"筝筝!猜我在哪?"岑黎安元气十足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普吉岛新开的悬崖餐厅,驻唱小哥哥睫毛比你家长工的还长!"
她不知道最后半句正被傅凌鹤听得真切,男人眉峰微挑。
云筝看着投影在玻璃窗上的黑影越靠越近,慌忙转移话题,"你上次说的那个星空投影仪......"
话未说完,后颈突然贴上温热的唇。傅凌鹤将鎏金铃铛缠在充电线上,一圈圈绕着她手腕,"信号不好,我帮夫人举着?"
岑黎安突然压低声音,"等等!你那边怎么有铃铛声?该不会......"
脸上的表情贱兮兮的,看就知道此刻脑子里装了不该装的东西!
云筝没时间回答她,抬脚踹向身后人的小腿,却被他夹在膝间。
傅凌鹤含着荔枝糖凑近话筒,糖块与牙齿碰撞的轻响清晰可闻,"岑小姐,我太太该换药了。"
“换药?”
“换什么药……”
岑黎安的话音未落,傅凌鹤就已经切断了电话。
岑黎安最近在国外旅游,有时差,很少跟云筝联系,加上云筝也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并没有跟她说她脚受伤的事儿。
她自然是不知情的!
电话挂断后,云筝气鼓鼓咬他喉结,"谁让你挂电话的?幼稚鬼!"
却被他捏着后颈加深这个吻,橙花与荔枝的甜腻在唇齿间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