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流我不懂,你倒是辛苦,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受了气也跟我说,我替你出气。”说着,袁教授看向江会长,大外甥低下头无奈。
袁教授走向江会长,没好气说:“人家外公是走了,我还没走呢,你不看她外公的面,也看看我的面吧,茶楼生意好的时候,你还是个兔崽子漫山遍野跑呢,现在厉害了,当起土地官的款儿?”
袁教授不是本地人,江会长也是来这边工作的,两个人说话带着一股子天津的腔。
“我哪有啊?”江会长气结,“老姑,这是我们商会的事情,你别老是跟人家套近乎,这办事有规章制度的。”
“我当了快四十年的老师,我手下当公务员的学生可不少呢,你在跟我介绍怎么考公是吗?”
“没有没有。”江会长连忙将人哄上车。
大巴开走,江会长气得牙疼,走到宋莺时面前,脚一跺,“我给你十分钟,说清楚你要说的话,不然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排队,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
“我的错。”宋莺时突然服软认怂,江会长一怔。
宋莺时继续笑着说:“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认错。”
“我其实想找你喝喝茶,道歉嘛,还有就是茶园那片旅游基地的事情,我想搞个小茶楼,在那做点小买卖。”
宋莺时笑呵呵说着,江会长觑着她的脸色,好半天没说话。
宋莺时吃不准他在想什么,又不好意思问。
好一会,江会长点头说:“你做个方案我看看,关于你那个小茶楼怎么弄,具体经营什么,需要的预算规划都要详细。”
宋莺时眨巴眼睛,没想到这么顺利,连忙凑过去,激动道:“江叔,你怎么同意了?我还以为……”
“少套近乎,公事公办,懂不懂,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名额,你既然有想法,就说出来呗。”江会长冷着脸。
宋莺时奇怪问:“怎么需要了?我听说廖思思……”
“她?她眼里就没我这个会长,在私底下拉投资,还拉上了齐申,齐申是个什么东西?他就不在咱们江海商会里面,还想越过我,我看我到时候不给她批,她能怎么办。”江会长说起她就来气。
江会长看着宋莺时,眼里反而露出一些无可奈何的满意:“你呀,就是太实诚了,做商人的哪有不狡猾的,但你也就这点好,跟徐家人不像,跟你外公倒是一模一样。”
宋莺时这次是真的露出笑容,是真心的。
人其实挺复杂的,江会长也会捏软柿子,也会知道规章制度,本分为民为国,对于江海错综复杂的商圈内部,早就形成了各个关系网,而他虽然是会长,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实业企业,也没有因为跟谁关系好,就偏袒哪一个企业。
“去做吧去做吧,我好好一个休息天被你浪费了,早说就这点破事。”江会长挥挥手,“以后做点蒜香的花生,那瓜子磕的我牙疼。”
宋莺时噗嗤一笑,点头应下,看着他离开。
好半天,宋莺时还站在外面,洪姨探头问:“成了吗?”
“差不多吧。”宋莺时进去后,跟员工他们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一会下班你们聚餐吧,我就不去了,我报销就行。”
员工们都开心笑了。
宋莺时收拾了下舞台,这才准备拿包离开,推门出去正好看到银色的卡宴停在路边,这次她谨慎地走过去看眼车牌,不是六个八,那就是傅沉。
她敲了敲车窗,傅沉降下车窗,露出脸。
“你来接我下班?”宋莺时笑得合不拢嘴,傅沉点头:“上车。”
上车后,宋莺时就开始止不住话头,激动说:“我今天把江会长约出来了,陪我看了一天的琵琶评弹,可有意思了,不过我刚才跟他说开小茶楼的事情,他居然一下子就同意了,让我回去写方案给他,那我岂不是很有机会?”
“机会还是很大的,但也很危险,你有竞争对手。”傅沉看她笑,也忍不住笑。
宋莺时耸肩说:“我才不怕廖思思呢,她都没跟会长说自己要开店,就擅自做主拉投资,会长很生气呢。”
“不过我确实小人之心了,我以为会长很在乎我在饭桌上拒他酒的事情,结果人家压根就没空理我,他却很生气廖思思的自作主张。”
宋莺时有些不解,傅沉耐心解释:“上位者都不喜欢下面的人忽视他,廖思思虽然卖了林大,可她还是商会的人,却跟商会外面的人合作,明摆着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