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受人吹捧,哪里受过这样的憋屈气。
偏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还在与她怄气。
两火交加,她头发都白了几根。
“那你说,该怎么办?”
辛桃眼珠子转了转,“依孙女所见,让镖头去与他们交涉,咱们辛家不出面,也不算折了面子,大不了,就用武力震慑,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吗,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受窝囊气强。”
颜氏思索再三,觉得此事可行,她慈爱的拍了拍辛桃的手,“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祖母放心,孙女定会将此事办的漂亮。”
辛桃说完,就朝镖头迟絮走去,说了自己的来意。
迟絮眉头紧锁,他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辛桃。
“辛姑娘,这路不是咱们开的,别人走前走后,那是他们的自由,你让我怎么开这个口?”
“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辛桃双手抱胸,脸色不太好看,“这雪这么厚,咱们走前面,人、马都吃力,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坐享其成一路?”
迟絮无奈,“那走在咱们前头的人,不也在给咱们开路吗?咱们不也在坐享其成?”
辛桃脸色更难看了,“人和马车能一样吗?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不就是要钱吗?”
她说着,从头上拔下来一根金簪,扔了过去。
“拿去。”
“不论用什么方法,务必将此事办妥!”
说罢,她也不等迟絮再说,转身离去。
迟絮看着手里的金簪,指尖缓缓收紧。
“真是岂有此理,咱们是被请来保护他们辛家的人身安全的,不是给他们辛家当奴才的!”
迟流咬牙切齿。
“那辛家小少爷,非要收留那一伙人,还把原本咱们马车腾给他们用,弟兄们赶马车冷了,连个暖身子的地方都没有,全靠休息的时候生火取暖,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冻坏了。”
他们走镖这么久,自诩什么人都见识过。
但像辛家这样傲慢无礼、自视清高的,还是头一回见。
这一路上本就危险重重,还非要带上一群心思不正的难民。
这一趟,迟早要坏在他们身上。
“大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