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会和辅警局那都是最早跟随大帅的，我以为能熬出头。结果陈多余一句'北平需要新鲜血液'，就把咱们踢出了核心圈子。"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报纸，头条新闻是北平新办的军工学堂奠基仪式，"看看这些，全是少帅身边的红人在露脸。"

“好在现在终于有了咱们表现的机会了。”许文强双拳用力一握道。

赵顺将油灯捻亮，跳动的火苗在墙上投出两人扭曲的影子："听说这次行动北平只给了个'配合'的名头，真正的功劳怕是又要落到少帅亲卫头上。"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木桌，在表面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许文强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枪伤："三年前码头混战，我替大帅挡过一颗子弹。"他的手指抚过疤痕，"可现在呢？北平来的新人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窗外的汽笛声刺破夜幕，他猛地抓起茶盏一饮而尽，"但这次不一样，只要把青帮剿灭，看他们还怎么无视我们！"

赵顺的手在茶杯沿上停顿片刻，灯光将他眼下的青黑映得更深：“青帮现在的堂主都是些临时拼凑的草台班子，可鹰国商社给他们配了新式汤姆森冲锋枪。”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枪柄上的防滑纹，“我们还是要小心的。”

许文强将空茶杯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桌子猛地一跳：“那又如何？他们连码头的暗桩都没摸清！”

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枪伤，疤痕在跳动的光影下宛如一条蛰伏的蜈蚣，“三年前我能在乱枪里救下大帅，今天就能让这些杂碎知道，谁才是魔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