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看清了自己的刀魂：不是什么华丽的招式，是永远不肯认输的劲头。

当四道光同时刺破命律裂隙时，黑红雾气突然凝固。

卜凡的断链核心重新亮起，光轨里流转着他记忆里的艾草香、赖雪的金绳、紫菱的星辉、赖瑶的赤焰；紫菱的星盘悬浮在他身侧，碎过又补的星辰正洒下淡蓝微光；赖雪的金绳缠上核心，将命律丝线重新编织；赖瑶的短刃插在核心下方，赤焰烧穿了最后一缕黑雾。

雾气缓缓凝聚，露出半透明的人形轮廓：银发垂落至地，眉心有命律纹路，眼尾却沾着未干的泪痕。

卜凡往前走了一步，断链核心的光轨轻轻碰了碰它的指尖：\“所以你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紫菱的星盘升上它头顶，星辉温柔地笼罩住那团半透明的身影；赖瑶的短刃插在它脚边，赤焰暖着它冰凉的指尖。

它的身体开始颤抖，黑红雾气里渗出金芒。

卜凡看见它眉心的命律纹路逐渐清晰，那是和断链核心里的光轨一模一样的轨迹。

话音未落，整个命律空间突然剧烈震颤。

那团身影的轮廓开始虚化，最后一缕黑红雾气凝聚成一柄半透明的长剑，悬浮在众人头顶。

卜凡握紧断链核心，看向那柄逐渐凝实的长剑。

他能感觉到，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