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中得意,又见平儿面带薄怒,娇俏可爱,忍不住心头一荡:
‘平日里这丫鬟总是吃不到嘴里,倒不如就趁着这机会,将生米做了熟饭,待这事情定了,不愁她不听我的,往后有她帮衬,也少受那母夜叉的挟制。/%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脑子里转了一圈,贾琏便又笑着欲伸手搂抱平儿,意图求欢。不想平儿面色一变,见贾琏如此,竟直接逃到外头去。急的贾琏弯着腰兜着裙裤,咬牙恨到:
“作死的小滢妇,主子起了火,你倒还敢跑!”
平儿在外头啐道:
“不跑还等什么?只图你自己松快,却不管我死活,回头我要是送了命,怕也等不来你救我!”
她这一句话,却正戳着贾琏痛处,贾琏张口骂道:
“你原该是我通房,装什么贞烈样子,给谁瞧呢?你也不用怕她,几时等我砸烂了那醋缸子,才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平日里防我跟防贼似的,一个个的不许我碰,倒准她自己跟男人说话,不拘着什么侄儿兄弟,大大小小,说说笑笑的,就是别人家的,也不见她有什么避讳,她既要这般,往后我也不许她见人就完了!”
平儿冷笑道:
“奶奶到底是管着家,二爷若这般说,还得去老太太跟前请了话才作数。再着说,她醋你使得,因她原走...走得正,你醋她偏不行,谁不知道你的坏心,别说是她,连我都信不过你的话。>-卡?卡?ˉ3小%?说פ网D? `]追¨\·最±新?章¨?节ˉ”
贾琏也没在意平儿话里的磕绊,恨道:
“总是你们两个儿一块出气的,都是你们的好,只我一个坏心的,早晚叫你们都死在我手里!
你不肯去是不是?罢了,我自己去!也不信她就敢拿我怎么样!难不成真反了天了!”
说着便抬脚往院子里去。平儿见贾琏似是拿定了主意,也不敢拦着。只得一跺脚,叫丰儿先在这收拾,她自己也连忙跟在后头,想着到时候若真闹出事来,自己好歹也能规劝两句。
等到了院子,贾琏四下张望一番,见凤姐儿果真还没回来,心头一喜,便跑进去翻箱倒柜的,分明是在自己家,瞧着倒像是在做贼一般。
平儿跟到屋外,也不敢进去,恐与贾琏独处之时,叫他又起了坏心,只急得在窗外搓手叹气,一扭头,正望见凤姐儿回来。
平儿心里一突,忙高声喊道:
“奶奶回来了?”
她这一声喊,却把里头的贾琏也吓了一跳,胡乱盗取了两支珠钗藏在袖子里,便将匣子放回原处,跑到椅子上端坐着。
凤姐儿正还想着给宝钗过生儿的事情,也被平儿唬了一下,瞪眼骂道:
“大白天喊什么?吓得我一跳,你跑外头待着干什么?”
平儿咽下心头委屈,忙道:
“二爷来了,说是有事要和奶奶商量,正在里头等着呢?”
凤姐儿狐疑的看了平儿一眼,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哟,他来了,你反倒躲出来做什么?怎么不在屋子里头服侍着?隔着窗子说话,有什么意思?”
贾琏在里头心虚喊道:
“这话你只问她,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连个茶也不倒,像是有老虎吃她似的。+x.i!a/o~s′h¢u\o\h?u·.~c!o,m+”
平儿也噘嘴道:
“屋里一个人没有,我在她跟前待着干什么?”
凤姐儿扯着嘴角笑道:
“可不就是没人才方便?”
平儿只想着能两头周全,偏偏她自己这一向两头为难,委屈都没处说去,见凤姐儿没完没了的,心里头也气起来,冷笑道:
“这是说我呢?你可别叫我说出什么好话来?”
凤姐儿神色一变,心里头也一阵心虚,虎着脸骂道:
“死蹄子真疯魔了不成?难不成还要降伏我?早晚要紧紧你的皮!”
贾琏乐得拍手道:
“我竟不知平儿也有这样厉害的时候,我是从此服她了。”
凤姐儿冷着脸哼了一声,进屋先扫了一圈,面色沉了沉,方才看向贾琏,便问是有何事。
贾琏见她面色冷淡,也生出一股无名火来,跟着冷哼一声,又拿约了人吃酒的话来说了一通,叫凤姐儿拿些花用。
凤姐儿自然不肯给他,随口便回绝了,又对平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