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回头。
是母亲。
“就算他是你哥哥,你也不该是这幅堕落模样!”苏迪雅看着乌日娜失魂落魄的样子,愤愤道。
她转身下马,披风翻飞,英姿飒爽。
只听她继续道:“你是青州的王主,是草原上永远高飞的雌鹰,不是什么柔弱的经不起风浪的娇花!”
乌日娜沉默着。
“母亲,我只是……有些累了。”
良久,她轻声说。
很轻很轻,像一阵风。
苏迪雅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靠在马上看着她。
“母亲,这世道……好丑陋,经不起细细琢磨。”乌日娜语调平静,有一种平静的扭曲。
像是一阵看不见的狂风。
风外的人看不见风里的挣扎。
苏迪雅,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硕大的苦痛。
“那就别去琢磨了。”她拍了拍乌日娜的背,坐在她身边。
不远处,流水潺潺,有一种青草的味道,很舒服。
水中的卵石,日复一日地被打磨,直至光滑。
卵石的尖叫声被淹没在流水中。
听不见。
可有人偏偏不喜这般的打磨。
“琢磨那么多作甚?看不爽的规则,就砸烂它。”苏迪雅眉间自有一股狠辣,显然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人。
说到这,苏迪雅看着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目光锐利宛若雌鹰。
“我从小,就被告诉,女子不如男子,女子无法建功立业,呵呵!说那些话的人现在都死了。”
她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自己海饮了一口,擦擦嘴角,顺手递给乌日娜,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