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到了母亲身侧。
她有空位不坐,非要跟裴太后挤一边。
“今日皇姊要来吗?”秦妙姝抱着母亲的胳膊,委屈道。
裴音怜捏起圆灰押,换了香篆模,加了几匙不同色调的熏香。
“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陛下怎会来。”裴音怜淡淡道。
“那是什么嘛?”秦妙姝软着嗓子晃起了母亲的胳膊。
“嘶——”裴音怜蹙眉,回望女儿,“把哀家的香印弄坏了!”
“阿娘……”秦妙姝嗓音更软,巴巴地看着母亲。
裴太后无奈地扫去灰,重印了一枚:“今儿是什么日子,你忘了?”
秦妙姝眨巴眼睛,一副想不出来的模样。
“你兄长……”
“噢……”秦妙姝想起来了,“他啊。”
“等会贡品上案,你拜上一拜。”裴音怜道,“这是你父皇的遗命。”
秦妙姝撇嘴,不情不愿:“好虚文,年年都这么祭,可他甚至不是今日死的。”
裴太后捂住她的嘴巴,用眼神谴责了下她。
秦妙姝不说话了。
“拜一拜的事,又用不着那样张扬。”裴音怜刮了下女儿的鼻子,“莫要躲懒。”
秦妙姝敛眸,乖乖等母亲忙完,在神龛前敷衍地拜了拜,也算是祭过了。
想起这个兄长,秦妙姝就直皱眉头。
他自小没了母亲,又是皇帝膝下的嫡出独子,庆熙帝宠他宠得打紧,可以说是从出身起就将他带在身边教养,年满八岁时便将他立为了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