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地方和藩属国的贺礼也都呈至御前。
秦玅观书案上除了有关朝政的折子,又多出了许多贺折。除此以外, 她又多了个面见使臣的政治任务。
明明是她的寿辰,可秦玅观却一直在忙碌。
宣室殿的灯火燃得更久了, 就这样熬到了最后一夜。
唐笙都要换班了, 秦玅观还是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她忍了又忍,终于道:“陛下,子夜一过便是万寿佳节了。您明日需得早起,耗费诸多心力,今日便早些歇息吧。”
秦玅观蘸着朱墨, 良久才道:
“多嘴。”
这自那日衣袍染血的秦玅观捏着她的下巴问她怕不怕后,第一次同唐笙说话。
方才殿中沉寂的那片刻,唐笙还以为她又不准备搭理自己了。
“你下去罢。”秦玅观抬眸,神色淡漠,“明日不必跟着了。”
唐笙微讶。
“可是陛下, 我……”她眼底的光点晃了晃,上扬柳叶眼垂落了。
秦玅观没再说话, 亦不再看她。
唐笙跪于原地, 迟迟不愿起身。
秦玅观久不闻脚步声,蹙眉看向书案前跪着的人:“朕的话听不懂么。”
她这话压着急躁,若是从前,唐笙肯定磕几个响头蒙混过去便高高兴兴回耳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