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用力咬她,但又害怕秦玅观不喜,齿间只敢轻轻发力,终于在秦玅观身上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印记。
“陛下……”
唐笙唤她,眼泪落得秦玅观心口冰冰凉凉。
“求您,今夜之后不要疏远我。”唐笙发蹭着她的下巴,“哪怕您只是想发泄。”
秦玅观抱紧了她,又嗅到了她喜欢的味道。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答唐笙的话。
心口的肌肤有些痛,秦玅观垂眸,瞥见了唐笙留下的印记。她知道唐笙着急,将指节隐于她乌发间,揉了揉。
片刻后,秦玅观捧起她的脸颊,将她带上前来。
唇齿相碰,清浅的嘤咛随着夜色沉浮。
隔几寸,唐笙听到了秦玅观的低语。
“像方才那样——”
唐笙贴近了去听。
“弄疼我。”
……
今年的寿辰夜,秦玅观睡得格外安生。
熟悉的味道淡淡的,一直萦绕鼻尖,融化了她所有的愁绪。
后半夜,秦玅观什么都没有梦到。
方姑姑送了两回水,唐笙捡起薄毯裹紧了她。
早晨醒来时,秦玅观枕着软枕,已换了身中衣,身上也清清爽爽。缂丝织纹的棉衾下仍盖着昨夜的薄毯。
秦玅观静静躺了会,才唤来方汀。
“几时了。”
“回陛下话,巳正了。”方汀答,“您昨夜醉酒,奴婢以差人告知了各位大人,今日不早朝了。”
秦玅观慢悠悠地应声。
方汀抬眸,以为她要问唐笙。
“妙姝离宫了?”
方汀垂首,略有些失落:“回陛下话,殿下离宫了,来问安时您还歇着,在檐下磕了头才走。”
“陛下,奴婢给您传早膳吗?”
“这个时辰,传午膳都不为过。”
方汀一时语塞,顿了顿才道:“那给您传午膳?”
秦玅观敛眸:“午时再说。”
“这个时辰,唐医官该来请脉了。”方汀打量着秦玅观的神情,小声道,“要传么?”
秦玅观倏地睁眼。
宫中惯例,任何人都不得留宿皇帝寝殿。想来唐笙后半夜便回去了,当时她正累得手指头都不愿抬一根,睡得沉沉的,并未发觉。
“她今早已来了几回了,陛下未醒,奴婢便叫她先回了。”方汀道,“您昨夜饮了酒,也未曾用药,还是诊诊脉为好啊——”
见她许久不应声,方汀也不敢再说。
秦玅观对着殿顶的藻井发呆。
过了会,她翻了个身,面壁道:
“不必了,朕再小憩片刻。”
第49章
秦玅观既已下令, 今日不召见人,方汀自然是没理由放唐笙进来。
她撩起风挡,准备阖上外户, 却见唐笙还在原地翘首以盼。
“唐大人,回去罢。”这孩子待陛下是一片真心, 方汀见她这般, 亦有些心软,“陛下今日不召见人。”
年轻的女医听了,那股期盼所带来的劲立马就散了,人也蔫巴了。
“姑姑。”女医摸出藏在怀里的香囊交给她,“还劳烦您将这个交给陛下。”
这香囊颜色内敛素净, 面上也没绣花纹,想来应是唐笙赶制的。方汀瞥了眼她眼下的灰青,颔了颔首:“奴婢转呈陛下。大人今日也可好好休沐一番了。”
言毕,她退至檐廊,掩上了门。门阖着只剩条缝隙时, 方汀还能见着医女的身影。
她捧着香囊,探望里间, 却见秦玅观随手抄了本书躺着在看。
陛下有听脚步识人的本领, 方汀正犹豫,便被唤了进去。
“朕的念珠呢。”秦玅观问。
“回陛下话,在您手边的小案上。唐大人用帕子裹着呢。”方汀打帘入内,远远便答道。
念珠是陛下生母的遗物, 陛下向来重视,不肯假手他人。
方汀隔着帷幕, 见陛下撑着身来取,套上腕子后才安心躺下。
见她不想再睡, 方汀便捧着香囊上了前:
“陛下,这是唐大人献给您的安神香囊。”
听闻这话,软屉榻上的陛下手中的书砸在了脸上,动静不小。
方汀抬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知晓秦玅观面皮薄,她要真劝了,秦玅观能直接将她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