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时,发觉她掌心都撑不起力气了。
“陛下?”唐笙用口型唤她。
秦玅观抓紧了她的臂弯,借了把力气才登上车。
她没有犹豫,踩着车缘跟上。
秦玅观脱了力,车驾行驶之际,身体已经倾倒。唐笙托住她,替她除去了冠冕。
“冷。”秦玅观枕着她的肩膀,喃喃道。
唐笙全身的气血都凝在了头顶,眼泪随着她的语调落下。
她怕自己的衣裳冰着秦玅观,飞快剥去外边一层湿透的,半干的棉袍被她压在边角。
她上手解着秦玅观的冕服,指尖发颤。
手腕被人虚握住,唐笙垂眸,对上了秦玅观的眼睛。
“失仪。”秦玅观面色苍白,话也说得吃力。
“这个时候您就不要管什么仪态了。”唐笙着急,语调有些冲,话出口了她才意识到,声音不禁软了几分,“我是说,圣体最要紧……”
秦玅观的手落下了,腕子搭在她膝头,算是默许了。
唐笙不论袍裳,连剥两层,终于摸到了秦玅观还算干爽的中单。
秦玅观蜷起指节,揪住了唐笙的中衣。
“穿得这样少,不冷么。”
她话音未落便被唐笙抄来的棉直裰裹住了身体。
唐笙抱紧了她,同她面颊贴着面颊,视死如归般说道: